走入密室,二人在地上见到了一滩血渍,张良道:“看来,这里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左司马是在这里被人杀害后,转移至外面的。”
而韩非,则是将目光投向了放置在密室最里处台子上的一个木箱上。
看了眼四周密室的环境,灯火长明,头顶处开有一扇天窗,光线透射而进,让这间密室更显几分隐秘之感。
除此之外,密室中并无它物。
注视着身前的箱子,韩非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又在箱子开关处按了几下。
见箱子没有动静,不由道:“看来,这还是一个机关箱子。”
“看其样式,应该是来自百越之地。”张良观摩许久,给出了一个解释。
百越!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韩非没有多言,视角余光忽然注意到台下掉下的一截紫色丝绦。
拿在手中端详许久后,长长叹了口气,招呼张良,二人离开了密室。
这里不是没有线索,只不过,线索不多。
出了密室,张良关上密室的门。
韩非则是蹲在刘意尸体旁,细细辨认着,他可以肯定,自己手中这一截丝绦不是刘意身上的,那么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即便不是,也至少是一个参与者。
“羽兄!”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身后的张良轻唤了一声。
不由笑道:“子房,遇到事情还是要靠自己,可不能总是指望着别人来帮忙。”
张良嘴角一抽,他是这个意思吗?
好像,不是吧!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韩非不由转过身,一抬眸,便见到倚靠在窗边的一袭白衣,青丝垂荡之间,露出一张白皙的侧脸。
“羽兄!”他同样招呼道。
心中却是有些好奇,落羽出现在这里,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莫非,也是对这件案子感兴趣?
不对,他虽然看上去无忧无虑,随性而为,但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深意,就比如说,他之前提到过自己当上司寇后会十分忙碌。
他早就预见了这种情况的发生,那么他来到这里,似乎也就不难理解。
“没打扰到你们吧!”落羽转过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阳光照耀在脸上,让他更显几分病态之美,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就像是害了一场大病。
张良连忙上前,关切问道:“羽兄,你这是……病了?”
他实在找不到一个比较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此时自己心中的感触,莫名有些心疼,上一次见他这副样子,还是那一次重伤之际,哪曾想,这么快又将自己给弄成这个样子。
对此,韩非倒是有不同的见解。
他哈哈一笑,道:“依我看,羽兄这是纵欲过度,伤了身体。”
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拍了拍落羽的肩膀,玩味道:“羽兄,这美人虽好,但仍需节制啊!”
落羽和张良一同翻了个白眼,他更是没好气地说:“什么节制,我是昨天晚上不小心让雷给劈了一下,你别在这里胡思乱想好不好?”
雷?
韩非挑了挑眉,记起昨晚那一道平地惊雷,心中更是诧异了几分。
什么样的运气,才能碰到这样的事情?
天打雷劈,往往都是形容一个人坏事做尽,为天道所不容,故此才会有天雷降下。
可观落羽,似乎也不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
那么,这个具体的原因,就忍不住让人浮想联翩了。
昨晚,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