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走到边上接通电话。
“云医生,冒昧打扰,不好意思。”
林少阳相当客气的道:“是这样的,您走后我爸就用了一次药,用药之后就开始腹泻,到现在已经腹泻了十次了,每次都是青黄色的稀水。”
“老人家没喝多少水吧?”云珩问。
“没有,也就早上吃了点稀饭,下午没喝多少水。”
“那就没事。”
云珩道:“老人家喝水不多,却一直排泄,这正是体内的水湿排出的征兆,不用担心,等老人家腹泻停止了,您再给我打电话,我过去看看情况。”
“好吧,谢谢您云医生。”
听云珩说没事,林少阳这才微微放心。
只是挂了电话之后,老人家依旧腹泻,到了晚上八点依旧腹泻了十五六次了,林少阳哪怕对云珩有信心,这会儿也不敢再相信了。
老人家的身体本就不好,半身不遂,半天就腹泻十几次,别说是个病人,哪怕是正常人都受不了吧?
“怎么办?”
林少阳有点没主意了。
他已经给云珩打了一次电话了,云珩说的很明白,腹泻停止了再说,现在腹泻依旧,他不好再问了。
虽然担心老爷子腹泻出问题,可林少阳对云珩还是抱有信心的,生怕贸然打电话惹得云珩不高兴。
今天上午林少阳也见识过云珩和方正祥的交锋了,当时方正祥那个样子,林少阳都觉得有点惨,他这边要是贸然得罪了人家,把唯一的希望绝了怎么办?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一边抱着希望,一边又担心着,患得患失。
“要不请岳老过来看看吧?”
林少阳的妻子给林少阳建议道:“之前岳老也来看过一次,这次咱们再询问一下岳老,要是岳老都觉的正常,那就应该没事。”
“行吧,我给岳老打个电话。”
林少阳沉吟了一会儿,这才拿出手机给岳安云拨了过去。
岳安云从西华医院退休之后就一直在家里养养花,溜溜鸟,教一教孙子,偶尔上门出个诊,开个会,倒也没有专门开什么诊所。
这会儿晚上八点多,岳安云还没睡,就在阳台上纳凉,接到林少阳的电话,岳安云笑着问:“小林呀,你父亲好点没有?”
“还是老样子。”
林少阳都有点不好意思。
之前他请岳安云给他父亲看过,岳安云去过两次之后林少阳觉的没什么起色,就没有再请岳安云,现在却打电话,着实有点尴尬。
岳安云倒是没觉的什么,笑着道:“你父亲的情况还是要慢慢调养的,心不要急。”
“岳老,是这样的,今天有人给我推荐了一位医生,开了舟车丸,我.......”
“舟车丸?”
岳安云原本还在摇椅上躺着,听到舟车丸岳安云瞬间就坐了起来,打断了林少阳的话。
“你说有人给你父亲开了舟车丸?”
“对!”林少阳急忙道。
“舟车丸?”
岳安云轻声念叨了两句,脸上已经有了惊容。
“风湿寒散邪,水湿过重,水湿,阴寒.......”
“排水之法?”
岳安云一拍自己的额头:“我怎么就没想到是水湿过重呢,水湿过重,单纯的活血通络肯定行不通,见效慢.......”
之前岳安云也给林少阳的父亲开的是活血通络的方剂,在岳安云看来,他的方子只要持续用下去,肯定是会有效果的,半身不遂,短期内想要见效肯定不容易,患者家属至少要做好长期准备。
后来林少阳没再请他复诊,岳安云就知道患者家属耐心不足,他也懒得问了,患者家属没耐心,不配合,他问也没什么意义。
现在突然听林少阳说有人给开了舟车丸,岳安云按照舟车丸的效果然后结合患者的病症,很容易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先排水,水湿排出,血脉自然就可以正常运行,了不起,了不起。
“小林,给你父亲开舟车丸的是哪位名家,屈老还是季老?”
岳安云询问道,在他看来能开出这个方子,能有这个思路的整个中州省也就屈同文和季风文两个人了。
“是屈老和季老的学生,叫云珩,年龄不大。”林少阳道。
“云珩?”
岳安云再次轻声念叨两句,他想起是谁了。
上次他的孙子回来给他说过这个年轻人,不到三十岁,很有水平,可单从这个病症来看,这个云珩要比他孙子说的还要了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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