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重庆向你问好!
他一时间怔住了,这种语气,莫名的熟悉,但却因为重庆两字,又感觉有些违和。
这会不会是敌人的奸计呢?
转而一想,是奸计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他还怕了不成?只要给他一丝机会,他就能逃出去!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窗边,看到一个人影吊在外面,一手拉着什么,一手把着窗台,任凭外面的狂风暴雨淋在身上。
他心中一动,立即开窗,想让人进来,谁知,对方却拒绝了,只是在窗户上又敲起了密码。
姜南苏一看到此人头上的巨额功德,心里一阵激动,麻哒,她到现在还没见过谁有这么多功德呢,就是33号首长的功德都没有他多!
这人到底是谁呢?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不管是谁,是好人已经是无疑的了,所以,她哪里会进去连累他?要知道她这一身雨水,进去得湿一大片,这样的天气一夜都不会干,明天被敌人发现了,有口都说不清!
:同志,据悉,丁厉定于元旦之前处决你,我可以现在带你离开,是否方便?
易文华看着风雨争先恐后的钻进窗外人的衣领,可对方却宁愿在外面承受风雨也不愿意进来,他眼前似乎看到了以前一起携手的同志,也是这般,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护卫同志的安全!
他的眼眶突然湿润了,心中有了一些温暖:组织没有放弃他!
:你好,鄙人易文华,我现在不能走,但可以请你送一封信吗?
既然你不愿意连累我,那我也不能连累你,让我们彼此互相珍重吧!
:可以,信要做好防雨措施。
姜南苏心里说不出的遗憾,这么多的功德,要是把人救出去……唉,可惜了,可人家不愿意走,她总不能绑着人走吧?她又不认识他。
易文华立即返身趴在桌子上,写起了信,他在黑暗中已经有些呆习惯,多少能看到一些,写上一封信还是不难的。
写了信,找出今天送餐来时装的油纸袋,把装好信封的信放了进去。
:同志,你真的不跟我走吗?我保证能安全的把你带出去!
:真的不能走。
好吧。
姜南苏把油纸袋放进空间,按住上升的开关,两脚一蹬,人就翻了三楼平台,易文华探出身体和她挥了挥手,她也挥了挥,才隐入雨幕中。
关上窗户,易文华轻轻叹了口气,默默在无人的窗户上敲下一段话:同志,不是我不想走,而是不能连累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录属哪里,但能知道我的存在,肯定也是在敌人的心脏中,不能因为我,而让你陷入绝境!
姜南苏不知道易文华心中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说一声:误会啊,兄弟,我就是馋你的功德而已!
根据信封上的地址,姜南苏找到了那户人家,敲开了门。
“请问你是?”问话的是个年轻妇人。
“我是来送信的。”姜南苏把信留下之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