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红衣立刻飞身而来，搀扶住他，一脸担忧。
“她就是故意刺激您的，主子不必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看着皇上很是苍白难看的脸色，红衣难得的开口劝慰。
皇上点了点头，“嗯！朕知道，走吧！”
“是！”红衣应声后便扶着皇上慢慢的朝外走。
没想到皇后又不甘的追上来继续出言：“怎么，不敢面对真相......呃！”
只是红衣的反应向来迅速，她才刚追上来殿门口，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红衣毫不留情的一掌拍进去几米远。
脱离控制的徐嘉逸看到皇后的去向，一边傻笑着一边朝她跑去。
红衣还要搀扶着皇上，因此一时有些没顾上，待他伸手尽力去抓时，徐嘉逸已经跑出去了太远。
皇上见状缓缓摇了摇头，“随他去吧！我们走！”
此时，大殿里面突然传来了皇后的斥责声。
“你来干什么？滚！都是你！如若不是你，程儿便不会遭遇这些，也不会恨我至此！”
“啊！”紧接着，便是一阵男子的尖叫声传来。
红衣稍稍回头瞥了一眼里面正手握发簪的皇后，转回头不再停留，扶着皇上便迈出了殿门。
“啊！都怪你！都怪你！啊......”里面的尖叫声和指责声相互掺杂着传出殿外，传进皇上的耳朵里。
过了一会儿，男子惊恐痛苦的尖叫声没有了，只剩皇后近乎疯狂的大喊。
“清儿！是母后没有相信你，对不起！”
“程儿！是母后没能给你一个公平的身份，你说再也不想见到我！再也不想见到我！好！母后这就成全你，绝不让你为难！”
“温清韵，你可真是不中用呢！居然这么容易就死掉了！欧阳景明，我诅咒你，永远都得不到心爱之人的原谅！哈哈哈哈......”
突然，喊叫的声音在皇上走出冷宫大门时戛然而止，皇上顿时也停下了脚步。
他回头看了眼正殿的方向，然后便抬头望向了天际，心中默默自语：清韵，你看到了吗？害死你的人已经自食恶果。在你心里，是否朕也是害了你的凶手之一呢？你会原谅朕吗？
......
白府后院卧房里。
李雨桐刚刚给孩子喂完奶哄睡下，转过身却看到欧阳文煜一直睁着双眼望着帐顶。
今夜，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因此不管不顾的赖在了这里，没有回王府。
“怎么了？”李雨桐看着他轻声问道，“可是觉得父皇对穆氏的惩处过轻了？”
毕竟穆雅音害得温清韵殒命，而且是一尸两命，可今日，皇上却只是罚了她降位分，终身幽禁冷宫，不得不说，这惩处确实是有些不对等的。
但欧阳文煜却是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开口：“不是。其实，有时候活着所受的折磨，要比直接死掉还难受！”
“而且，我总觉得父皇的处置不会这么简单。”
李雨桐闻言有些不解，“那你这是......”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了，母妃去世的真相终于公之于众，就好像心中一块悬着的巨大石头一下落了地，突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欧阳文煜淡笑着回应着。
随后想到什么，他又慢慢拧起眉头说：“今日大哥的状态，让我有些......”
说着说着，他欲言又止，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李雨桐没有插话，只认真的看向他，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倾诉。
只见欧阳文煜先顿了顿，然后才又继续说道：“自从他在御书房亲耳听到穆氏害死母妃的事情后，对我就好像有些刻意的疏远。”
“其实，在揭开这件事情之前我就想过，若是大哥真的为穆氏求情，我又该如何应对？但是他没有，而且当时还亲口对穆氏说，让其为自己所做的错事负责，我很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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