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仍是爱她的,但却不顾她的哀求决然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她满腹委屈,或是摔砸,或是呼喊,或是哭闹,反反复复闹了好几日,都没有丝毫结果。
慢慢的,她终于消停下来。
想到父亲那日说的“她跟她的母亲一模一样”,她不禁开始思考:父亲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父亲决议写休书的时候,只在前一日去了白府,整整一日一夜才回来。
难道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变故,与外祖家有关?
想到这里,她立即将自己的贴身丫鬟叫进来房间,悄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
八月来临,院试在即。
白锦晴当初原本只是打算回京城一趟,待个几日,向母亲问清楚当年的内情,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也避免以后的遗憾。
然后便带着儿女离开,先到府城陪着儿子考试,等张榜后再一起从府城回家。
可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母亲因为得知真相命悬一线,虽后来醒转,但情况仍不太稳定,虽无性命之忧,但也需要好好将养,稳定病情。
她明白此事不能全怪自己,但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所以短期内,她要照顾母亲,还不能离开。
可是算着日子,要参加院试,那便该开始准备着启程了,毕竟文安府城距离京城路远。
“娘,我自己可以的!”院子的凉亭里,李梓阳信誓旦旦的说道,“之前都是姐姐帮我准备好所有东西,安排好一切,这一次,我正好可以锻炼一下自己!”
白锦晴低头查看了下他的胳膊,一脸担忧,“可是你这手臂才刚好,刚拿掉挂绳,娘怕你......”
“娘~”李梓阳赶忙出声打断,他上下活动了下伤好的胳膊,一脸轻松,“娘,你看!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了,您就放心吧!其实这几日,我已经将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缺少的,我也已经都一样样记录了下来,等今日午后,我就自己上街去添置齐全,尽量明日一早启程!”
“这么着急啊!”白锦晴讶然。
“嗯!”李梓阳点了点头,“我之前因为受伤向书院请假,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去了,既然现在我的伤已经好了,我想着,还是尽早回去,这样还能回书院静心研学几日,将我自己这些时日遇到的难点向夫子们请教一番!”
说到夫子,其实他很是想念温夫子。
来京城这些时日,他也有想过要打听温夫子的消息,去见他。
但紧接着,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当初他与温夫子的约定是,他终有一日会在来京城赶考时与他见面。
而现在,他还并没有做到,他要等自己堂堂正正成为秀才后再去见他!
“这样也好!”白锦晴点头赞同,然后伸手从袖口处掏出一个荷包,“需要添置的东西不少吧?来,多带上些银子,考试要用的东西,可一定要买好的、趁手的,这个不必俭省!”
“买什么东西啊?哥哥要上街?”李雨欣突然出声,从院门处跑了进来,双眼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