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呼出一口气,挠了挠头,闭着眼睛强压下心头的火气,然后面无表情的看向常奇,指着自己身旁的凳子说:“常奇,你坐下!”
常奇有些疑惑,但仍听话的坐下了。
季寒见状,脸上浮上了一丝得逞的笑,然后抬手便朝着常奇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啪!我觉得不怎么样!你知道殿下现在被萧鸿羽关在哪里吗?军营这么大,万一不等我们找到,殿下就遭遇了毒手呢?”
常奇闻言神色一变,顾不上脑袋的疼痛起身,“他怎么敢?我们殿下怎么说都是凌远国堂堂皇子,那萧鸿羽算什么!”
“他有何不敢?”季寒立刻反问,“你可知道他此次向诸国提起联盟之事,是靠什么才得到各位国君的同意和支持?那就是他向各位国君承诺的他登位后的好处!”
“登位?他?”常奇一脸惊讶。
“没错!”季寒点了点头,“萧鸿羽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几年,所以别国之人才渐渐忽略了他的身份。他其实是漠兰国长公主和大将军萧远的儿子!”
“当年,漠兰国老皇帝突然病逝,长公主从小便是巾帼不让须眉之资,就连老皇帝在世时都常说,若她是皇子,一定会毫不犹豫将皇位传给她!因此朝中有很多人甚至要推举她继位,但她没有接受。”
“当时各个年长些的皇子开始群起争位,长公主见他们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徒,不管哪一个继位,皇室都将会血流成河,所以便想到了那个最为年幼,又一向温和善良的弟弟,也就是漠兰国现在的小皇帝。”
“他们夫妻二人倾其力量,联络朝臣,最终扶植小皇帝上位,可没想到,这个小皇帝才是隐藏最深之人,原来的温和善良不过都是装出来的。”
“他登位不过三年,得到实权后,便以各种借口和罪名杀光了当年争位的所有皇子,而且就连长公主和大将军也因莫须有的罪名遭到了他的打压。”
“因此长公主既心寒又自责,之后不过一年,就郁郁而终。而大将军萧远也在几年前与东越睿王的对战中被杀。”
“当时分明是小皇帝秘密下旨让萧远攻打东越的,但萧远被杀后,他却说其是私自领兵出征,眼中毫无他这个国君,因此,他不仅将萧远的尸身焚成灰烬送于东越赔罪求和,甚至以假传圣旨之罪抄了萧家满门,但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下旨,念在萧鸿羽是长公主唯一骨血的份上,不作株连。”
“自那之后,萧鸿羽为自己,更为父母感到不甘心,所以这几年一直暗中联络当年支持长公主的朝臣,诉说小皇帝的虚伪、无德,再加上他自身的本事,这几年连连打仗立功,所以才最终获得了那些朝臣的认可。”
“在他们眼中,睿王是漠兰国这些年征战东越的克星,更是杀了漠兰国万千将士儿郎的罪魁祸首,所以他们与萧鸿羽约定,只要萧鸿羽能够打败东越,活捉欧阳文煜回漠兰国祭奠那些死去的亡魂,就会全力扶他上位!”
常奇有些惊讶,“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萧鸿羽还是漠兰国皇族血脉!”
“嗯,”季寒点了点头,“这些都是殿下查到的,而且殿下还查到,年前萧鸿羽就曾与东越皇室之人勾结,想从东越抢些粮食财物,为之后的大战做准备,但偏偏被东越的睿王察觉破坏了,还损失了不少手下。”
“所以这次攻打东越,萧鸿羽没有办法,只能倾尽自己的所有做了准备,可谓背水一战,抱着必胜的决心!也正因此,殿下才会在皇上答应萧鸿羽的联盟请求后,向皇上自请,带领凌远国的将士出征!以期借此次机会再立新功,稳固地位!”
常奇仍是心有不服,“即便他萧鸿羽是皇族,有可能会继位,但也不敢轻易动殿下与我们凌远国为敌吧?”
“与凌远国为敌?”季寒轻笑着反问,“你是不是把我们的皇上想的太简单,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