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他朝一起进院子的同伴喊道。
凌霄和另一人立刻从所在的房间出来,凌霄拿过他手中的东西,问:“在哪儿发现的?”
他手一指厨房,凌霄几步跑了进去,但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他重新回到欧阳文煜身边,将手中的东西递上,才开口说:“果然如主子所料,厨房里面有一个密道,很长,估计是通到小山头后面的,这些是在密道门处的暗格里放着的!”
欧阳文煜低头查看搜到的东西,是一封信件和几张字条,而且,明显已经时间很长了,纸张都已泛黄。
他仔细查看着每张纸条,大多都是一些相似的内容。
“东西在偏殿外墙的第三层砖缝”
“今晚子时来取东西”
“东西在后殿墙角狗洞上面”
......
他又拆开那封信件,里面大体的内容就是:让全秀好好学规矩,写这封信的人会把她的家人安顿好,也会给她的家人银钱!
将所有纸条和信件看完,欧阳文煜将那些东西举起,然后转身看向身后的妇人,大声质问:“还不承认你是全秀?”
妇人见所有的后路都被截断,没有了狡辩的余地,只能泄气的低下了头,说:“没错,我是全秀。”
既然承认了身份,那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问了。
从早上一直盯到现在,又从集市上一直兜兜转转追到这里,也累了。
于是欧阳文煜直接让手下押着全秀一起进了她的房子里。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也很干净,东西都打理的很整齐,她确实是有很好的规矩和习惯的人。
欧阳文煜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一挥手,示意手下松开抓着全秀的手。
“说说吧!”欧阳文煜看着她饶有兴致的说。
全秀低着头,眼珠滴溜溜乱转,她摸不透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何而来。
她心里有些猜测,但并不确定。
于是她强自镇定的故意问道:“说什么?”
欧阳文煜眯了眯眼,“先说说这些纸条和信件!这都是谁写给你的?这信件里说让你去取的东西又是什么?”
全秀疑惑的抬头,凝眉偷偷打量着欧阳文煜。
他怎么会问这些?难道他们不是......可又会是什么人呢?
欧阳文煜见她不说话,知道没那么容易,看来得试探一下。
“是宫里的贵人给你的信?让你好好学规矩好带你进宫?”
全秀抬头,还是没有承认,“什么贵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让我猜猜,那个贵人是皇后?”欧阳文煜故作轻松的说完,然后仔细的观察着她的神色。
只见她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欧阳文煜对自己的猜测又肯定了一分。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再猜猜,纸条里面说的东西是要害贵妃的东西?”
全秀的神色微变,已经有些维持不住表面的冷静了。
欧阳文煜紧握拳头,通过全秀的神态变化,看来他的猜测是对的。
他突然忍不住大声的朝全秀质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如何害了贵妃的性命的?”
“我没有!”全秀赶紧辩解着。
欧阳文煜冷笑一声,“呵,你说,如果皇后知道你如今还活着,会怎样?”
全秀闻言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脑海中又回想起当年那个想要她性命的可怕的身影。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会时常梦见那个身影,每次醒来都是一身的冷汗。
对于那件事,她心里有着深深地恐惧。
她颤抖的喊着:“不要告诉她!不要告诉她......”
“不告诉她可以,”欧阳文煜淡淡的说,“但你得把所有事情招供!”
“招供?”全秀闻言立刻觉出不对劲,“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她刚开始时猜测他们是皇后的人,发现了她假死的秘密,来灭口,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
“这个你不必知道,你现在没有别的路!”欧阳文煜不容拒绝的说道。
全秀虽然心中恐惧,但还没有失去理智,她试探着小声问:“你们是与皇后敌对的人?”
欧阳文煜没有说话。
“我,我如果招供,你能扳倒皇后吗?”全秀继续问道。
欧阳文煜眯了眯眼睛,看了她一眼,但仍没有说话。
见欧阳文煜一直没有回答,全秀的神情稍显失落。
但短暂的沉思过后,仿佛做了决定般,她长出一口气,从桌边拿了一个高凳,坐定,然后才回答说:“好,我说。”
话落,她抬头,视线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天空,慢慢陷入了回忆。
“这还要从我跟着爹娘和哥哥在街头卖艺开始说起,呵,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通过她的叙述,欧阳文煜也终于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原来,全秀从小就跟着父亲学杂耍,与家人一起在街头卖艺赚银钱。
那一日,她因为早上没好好吃饭,表演时,身体不自主的打晃,导致她从父亲高举的竹竿上脚滑落了下来。
那个高度,若是直接摔到地上,一定非死即残,于是她情急之下便扑向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身上。
可没想到那壮汉来头不小,被她扑到了地上后,当即便不依不饶,非要他们一家赔偿二百两银子,不然就要将她卖掉抵偿,被威胁告官也不怕。
其实她那时还小,身量轻盈,扑过去根本没有怎么伤到那人。
他们一家没有银子,就在拉扯之际,被恰好经过的皇后救了,还出了二百两银子。
她父亲是正直的人,表示一定会还银子。
但皇后拒绝了,提出只要她帮着做一件事就行,可能要一年左右的时间。
为了让她的爹娘放心,皇后还允诺可以通信,他们一家觉得皇后是好人,便同意了。
紧接着,皇后便将她带到了京郊的一座院子,让一个嬷嬷教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