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文只觉得身体两侧“嗖嗖”闪过两个影子。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刚想要将闪过去的‘东西’看清些,便听到远处传来了阵阵哀嚎。
他顾不上其他,拼尽全力跑到近前。
看着被打的躺了一地的黑衣人,他很是惊讶,而后是欣喜。
凌七和凌一将最后两个黑衣人放倒,转身又去找李梓阳,回到他的身边。
“都处理完了,公子,这下可以回去了吧?”凌七再次出言提醒,“夫人在客栈房间怕是也看到了刚才主街上的骚乱,不尽快回去,她会着急担心的!”
“嗯!”李梓阳听话的点了点头。
白慕文的目光跟随着两人的身影,最后落在了李梓阳的身上。
看着那张俊俏的面容,只觉有一丝特别的感觉。
看他们要走,他赶紧躬身抱拳,“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多谢小公子!”
李梓阳都已经转头准备回去了,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又转回身笑着回应,“不必客气!”说完,便与凌七和凌一快步往主街上走。
李梓阳自己也说不清楚,以前与姐姐在山上看到黑衣人打斗时,都吓得发抖,可这次,他不仅没害怕,心里还因为能帮到那个人而开心!
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心里好像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他轻摇着头笑笑,将此事抛进了脑海,淡然离开。
白慕文道谢后没有耽搁,让家丁即刻去解开了王五身上的绳子,查看精神情况。
而他则是走到了那些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身边,蹲下身,掐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威胁着问:“是谁派你们来劫人的?”
被掐住的黑衣人并不说话。
白慕文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说!到底是谁?你们到底听命于谁!”
“呃...咳咳...不知道,栽在这儿,要杀,要剐,随便......”
其实他们心里清楚,他们本就活不了了,凌七和凌一刚才可是下了死手的。
因为若是故意留活口,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不易控制。
最终,黑衣人尽数自尽,白慕文还是没能查到幕后之人。
不过,能救回王五也是好的,至少,找人还有一丝希望。
......
第二日未时,一行人顺利到家。
在马车上靠着软垫假寐了一路,李雨桐的精神很是不错,只是,终究是有些颠簸,她现在只想多走几步,缓解自己即将被颠散架的骨头。
想到昨日李梓阳和李雨欣的叙述,她慢悠悠的朝李梓阳院子里的书房走去。
毕竟是表弟嘛!还是要关照下的。
一进门,她就看到温如风坐在书桌前正聚精会神的书写着什么。
她缓缓靠近,走到了温如风的身旁,低头查看。
“府试要点第六条......”她看着纸张上所写的内容,疑惑的嘀咕出声。
温如风这才察觉到身旁来人。
“回来了!怎么样,你们玩的还好吗?”他饶有兴致的问道。
他本是最喜欢游玩的人,若不是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准备完,他昨日定是要去凑个热闹的!
李雨桐兴致勃勃的点着头,“非常好,各种花灯,应有尽有,都可漂亮了!只可惜人太多,我为了确保安全都没能在街上好好观赏,不过在客房窗口处看的也是挺清楚的!”
至于昨晚那场小小的骚乱,她没有提,毕竟当时很快就平息下来了,对整个灯会的影响不是很大。
而且过后不久,王县令便带人很好的善后了。
两个小家伙也没有因此受到惊吓,还买了很多各式各样的糕点带回客栈,同她一起分享美味呢!
“嗯,真好!”温如风一脸向往的表情说着。
李雨桐看着他的样子,想起自己的来意。
“对了,你和嘉音姑娘昨日为什么没有同去啊!难道是......你们两人吵架了?”她试探着问道。
“没有啊!谁说我们吵架了!”温如风惊讶着立刻否认。
“哦,没有更好!”李雨桐了然道,“我是听梓阳和雨欣说,你们两人最近好像心情不怎么好。”
温如风听闻她的话表情微变,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呃......没什么。”
李雨桐发觉不对,“怎么了?真有事儿?”
仿佛被洞察到了内心,温如风的脸上浮现一丝惆怅。
他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表嫂不是外人,与你说说也无妨,我心里正有些煎熬,不知到底该如何。”
李雨桐看他突然转变了神态,还有些不适应,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禁关切的问:“这是怎么了?”
“表哥应该跟你说过,上官家与我们家的关系吧!”
李雨桐静静地点了点头。
温如风见状继续说:“以前,虽然知道两家关系如此,而且嘉音的父亲处处阻拦我们,但我也从来都没有过放弃的心思,还一直想方设法的在她父亲面前留下好印象,希望得到她父亲的认可。我以为她父亲只是担心两家关系如此,女儿嫁过来后会受欺负,所以才一直不同意,我就想着,如果我能足够让她父亲放心,那么我们俩的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
“嗯!”李雨桐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样想无可厚非,毕竟每个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得好。
“其实我之前离京躲到这里,就是因为嘉音的父亲那段时日反对的特别激烈,我既不想让嘉音在家里被罚受苦,也不想在那个当口再火上浇油,把我与她父亲的关系搞得更糟,所以,我思虑过后,才悄悄躲了出来,想以时间来平息一下,之后再进行......”
温如风的话再次打住,可以看出来,他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过纠结,浑身笼罩着一层悲伤的气氛。
“你没事吧!”李雨桐看着他的样子不放心的小声问道。
“几日前,我收到表哥的传信,嘉音的父亲带人上门搜人,言语难听,言辞激烈,我父亲本就有心疾,当晚更是差点丧命,幸而表哥拿去奇药,才在危急关头救下了父亲!我不敢想象,若是当日表哥没在京城,那父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