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风惊讶的抬眼,他不想让上官嘉音因此自责,刚想开口否认,却不曾想,他的下意识动作早就被上官嘉音看穿。
她再次询问:“是不是?不准骗我!”
温如风闻言只能点了点头,“你,你父亲,带人去我家找你......”
上官嘉音的神情渐渐带上愧疚,虽然温如风只简单说了一句,但她能想象到,她的父亲在温家会说些什么做出些什么。
她实在没想到,父亲居然会直接闹去温家。
顿了顿,她艰难的做出了决定,“我们回京吧!”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不能再自私的待在外面。
温如风闻言叹了口气,“我昨晚就想过了,可是,梓阳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距离县试只剩不到一个月了,他现在每日都很紧张,我说过要一直教到他下场考试的,若我现在离开,怕是对他影响会很大!他是我第一个认真教导的学生,我希望能有始有终......”
其实他没对上官嘉音说的是,梓阳可是他表哥唯一的小舅子,这科举考试很关键。
上官嘉音仔细想了想,也是,此时确实不能离开,雨欣的琴艺,她也不好只教个半途而废。
李雨桐姐妹俩对她可是有救命之恩的,总得把基础的东西教完才好。
她这一回去,估计就没机会再来这里了......
但她能看出来温如风心里的着急和担心,内心更是不安。
“对不起......”她低头歉意的说道。
温如风见状,双手附上她的肩膀,“这不关你的事,嘉音!我就是怕你多想,把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才不想让你知道!”
“这怎么不关我的事!”上官嘉音猛地抬头,眼圈通红,“早知道我就不该跑出来,如果我没有跑出来,我父亲也不会闹上门去,害得温叔叔他......”
温如风将她揽进了怀里,“怪我,怪我!等县试结束,我们就立刻回京!”
上官嘉韵无声的点了点头。
京城,睿王府。
欧阳文煜正在认真地看着凌霄递上的纸条。
快速浏览完,他凝眉问道:“那个烧死的宫女,没有具体的身份来历记录?”
“是!”凌霄点了点头,“她叫全秀,并不是正常流程进宫的,但卷宗上只写着她是被宫中的贵人破例带进宫的,但具体是宫里哪位贵人,并没有详细记录。”
“这就有意思了!”欧阳文煜眯了眯眼睛,看向了远处,“破例被带进宫,怕是没那么简单......”
“还有这些,是剩下那几个宫女的口供!”凌霄将另一沓纸张再次递上。
随后详细解释着,“属下们根据当年卷宗中的记载,到那些宫女被罚去做苦役的地方寻找她们,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有几个已经因经受不住长期的折磨死掉了,只剩下了三人还尚且活着,但记忆也已经不那么清楚了,只模糊记得,全秀曾说过,她的家乡好像是在云县,但具体是在哪个镇哪个村子,就不知道了!至于画像,几个人的描述还有些不相同,画师只能尽力画了个大概。十几年过去了,可能早已不是这副模样了,主子,你看......”
凌霄说完,询问的眼神看向欧阳文煜,主要是线索有限,实在不容易找人。
“明日一早,出发云县!”欧阳文煜毫不犹豫的说道。
不管有多么难查,他都一定要查清楚,但凡有一丝线索,就不能放过!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等等,”欧阳文煜想到什么,叫住了即将走出门口的身影,问:“颖州知州的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可有找到上官正风派人滥杀无辜的证据?”
“启禀主子,还没有消息传回。”凌霄想了想低头回答道。
欧阳文煜点了点头,“传信,让他们加快速度,一定要尽早查清楚,颖州到底有什么秘密!”
“是!”
因着马上要离开,欧阳文煜当晚又去了温府一趟,确定温永言已经彻底痊愈,他才放心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一队人马匆匆出京,直奔西南方向而去。
欧阳文煜虽是面无表情的骑马疾驰,但心中有些忐忑。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查到什么,希望线索不要再次断掉!
常平镇,李家村。
一大早,李雨桐家门口就站满了手拿?头,精神奕奕的村民们。
根据李雨桐的要求,要先整理自家宅院旁边,盖房子时剩余的几亩宅地。
因为过些时日暖和了,她要种的几种作物就都要育苗了,就在家旁边,更方便打理。
于是李林先带着村名们用木桶往田地上运送发酵好的豆渣肥料,撒均匀后就开始翻地肥地。
李雨桐看着他们用来运送肥料的那小小的木桶皱起了眉。
在家附近的还好,若是将肥料往河边的田地运,这木桶盛装量有限,到时得跑多少趟啊!
而且等到作物收获采摘的时候,田地中间的路窄,牛车和马车根本进不去,肯定也都得人力运送。
到时不管是用背篓,还是用木桶,一定都是又重又慢。
若是能有小车就好了!
小车!她的脑海中突然想到,前世田间或工地上人们常用的独轮小车,既能很省力的大量运送东西,又能轻松通过窄路。
若是能有那种独轮小车,那这些问题就都能轻松解决了!
主意已定,她嘴角微翘,转身跑回了家里。
径直来到自己院子里的书房,她凭借着脑海中的印象,在纸上画下了人力独轮车的大概样子,然后兴冲冲的拿着图纸来到了村长家。
“这是......车?”村长看着李雨桐递过来的图纸,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李雨桐欣然点头,“对!麻烦村长伯伯帮我多做几辆!”
村长闻言有些犹豫,“这......这车怎么只有一个车轮啊?丫头,给你做倒是没问题,只是......这做出来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