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葛二虎教训王儒林,陈修远没有理会,只是淡淡的说道:
“二虎!你和陆毅二人接管仪真城防务,陆猛将王儒林带到县衙严格审问!”
他身边的陈子龙,倒有些不习惯,心里叹气道:唉!有辱斯文。
宋英倒是十分兴奋,紧接着陈修的话头,高声叫喊道:
“对!把王儒林这狗贼押到县衙。”
陈修远先是到了仪真县衙,陆猛的警卫营,接管了县衙的警卫,将衙役们先期集中起来。
陈修远第一时间就审问王儒林,还有县衙其他官员,看看有多少人参与了乞降东虏。
“陈大人,事急从权,本侯就亲自审问这王儒林了。”
“侯爷出兵江淮,这仪真出了叛逆,您当然有权过问!”
“好!带王儒林上来。”
昨天还是人上人,站在高高的城头上,听了刘武的劝告,决意投降满清,毅然决定拒绝陈修远入城,今日却成了陈修远的阶下囚。
王儒林被押了上来,两名战士松开手后,跪在地上静静等着……。
陈修远终于有时间,好好看看这仪真知县王儒林,四十多岁年纪身材适中,五官端正国字脸庞,留有三寸胡须,挺身而立的话,的确是有点儿凛然正气的风骨,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儒林!你修学读书十几年,如今身为朝廷命官,却投降于东虏认贼作父,真是给天下的读书人长脸啊!”
听见堂上就坐的陈修远讽刺挖苦,自知理亏的王儒林一言不发,陈修远接着问道:
“王儒林,你是何时准备投降东虏鞑子的?由谁来联系的?县衙内、城中还有谁参与进来?给本侯说说吧!”
自知命不久矣的王儒林,此刻以沉默来应对,颇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
看着一言不发的王儒林,陈修远怒气逐渐升起,询问一旁的吴英道:
“宋英,大明律你可熟悉?”
“学生熟悉!”
“好!本侯考验一下,乞降叛国谋反大逆!该当何罪?”
宋英略微思虑一下,便背诵道:
“谋反及大逆但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异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异,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疾,皆斩,其十五一下,及母女妻妾姊妹,若子之妻妾,给付功臣之家为奴。财产入官。若女许嫁已定,归其夫,子孙过房与人,及聘妻未成者,俱不追坐。”
陈修远知道,这满门抄斩的十恶不赦之罪,但这王儒林是孤身一人在仪真任知县,只纳了一个小妾,平日里照顾生活。
看着堂下的王儒林还是没有反应,陈修远询问道:
“王儒林老家哪里的?”
“福建漳州”
听到有人说福建漳州四个字,王儒林浑身颤抖了一下,方才想起这陈修远是郑芝龙的侄婿,突然失声痛哭道:
“侯爷,下官知罪,祸不及家人妻儿!”
听到王儒林开口说话了,陈修远冷哼一声,纠正道:
“王儒林,这是律法规定的,不想我派人去漳州府,就老老实实的,把你投降东虏的事情经过说出来,衙门里、城内还有谁参与其中?本侯到可以酌情考虑你家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