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晚上。
棱堡内,陈修远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差人请来了陈忠和福伯,还有秦瑞章、郭文弱、陈尚武、陈朝宗、陆毅、葛二虎、马俊海、王春来、葛奉义、沈丘、陈尚承、还有各个部门负责人,整整三席人。
大家都准时到来,文武区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下人们将酒菜上齐后,主桌上的陈修远,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见陈修远站了起来,大家不约而同停止了话语,只见陈修远环视一周说道:
“二叔、福伯,各位兄弟!今天是腊月二十九,一年就要过去了,咱们陈家能有今天的繁荣,离不开大伙儿的拼搏进取,这第一杯酒我陈修远敬各位!”
“侯爷请!……”
说完,从不饮酒的陈修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着陈修远之后,大家纷纷举杯而饮。
一直到年三十,陈修远才回到自己的住所,陈修远彻底放松身心,躺平在温柔之乡,直到正月初五,陈修远离开了英雄冢。
等不了元宵节了,陈修远开始督促征收商税,年前吴聚贵闹的最欢,那么就拿他开刀。
民政司起草好告示,将征税范围、税率等一一说明,然后就张贴起来,规定元宵节前,所有商铺、酒肆、客栈、作坊等,必须照章纳税,否则过期后,将给予处罚追责,逾期不缴者将关门歇业。
告示一出,整个岛上是一片哗然,纷纷聚集在吴聚贵的酒楼。
“年前杭州巡抚衙门,不是放出消息了吗?岛上不会征收商税,怎么刚过年,民政司就张贴了告示?”
“是不是民政司擅自做主,我询问过在巡抚衙门的友人,是大学士方大人亲自在巡抚衙门交涉的,这怎么……”
“哼!果然是军阀作风不听号令……”
“如此横征暴敛,走,我等去侯爷府评理去!”
“去什么侯爷府,他们还不是蛇鼠一窝,这就是陈修远下的令,咱们还是到杭州巡抚衙门吧!”
众商家在吴聚贵的酒楼议论纷纷,可此时的吴聚贵却不在,而是在杭州过年,酒楼里只有掌柜在。
没有吴聚贵这个主心骨在,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好在民政司给的期限是元宵节前。
初八,岛上的小本商家,还有陈家自营的商铺,都纷纷配合盘算,主动到民政司上交了税银,领回来了盖有民政司大印完税凭证。
吴聚贵才从杭州府回到舟山岛,众多商户又一次聚到了吴家酒楼大厅,见到吴聚贵下楼,其中一人急切的说道:
“吴员外,您可回来了,这民政司课税的告示,已经出来几天了,已经有同行交了税银,咱们怎么办?你可得给大伙拿个主意啊!”
吴聚贵倒是胸有成竹,微笑着安抚大家。
“诸位不要慌,陈家的商铺缴税,咱们可能随了他们,陈家那是肉烂在锅里,里外都是他们的。
鄙人刚从杭州回来,来前去了趟巡抚衙门,巡抚张大人已经明言,不准他陈修远私征课税,岛上民政司是枉法徇私,过不了多长时间,巡抚衙门的公文就会到了,到时候咱们看他陈修远,如何自打自脸就行了!”
大家听吴聚贵这么一说,心里都有了底气,既然巡抚张大人发了话,此事定然会嘎然而止,大家到不想看什么笑话,只要民政司撤了征税告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