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杨尖的哨所已经设置了六天,每日有三个人值班,班排长带队。
陈修远也是大手笔,将望远镜给配上了,就这不经意的安排,挽救了许多人的姓命。
中午时分,黄杨尖警戒哨发现情况,四艘福船在岛东南边靠岸登陆,值班排长张雨泽,马上安排队员给棱堡打旗语,自己则是马不停蹄的下山汇报。
棱堡已经戒备起来,吃完饭的保安队员,没有再参加建设,在堡内集中了起来,紧急发放武器。
陈修远准备制造玻璃,听这儿一个老乡说,不远处沙滩上有白色的沙子,和陈文抚他们刚刚出了门,还没找到白色的沙滩,就被陆毅叫了回来。
“少爷,山顶岗哨传来了消息,岛南边来了四艘船,停在了岸边!估计是附近的海盗。”
怕啥来啥,如今只有一个棱堡,其他的房子围墙都没有建好,棱堡也容不下这么多人。
陈修远深吸一口气,问道:
“能确认是海盗吗?”
“估计是。”
陈修远心道,那就是海盗了,官军的水师如果来的话,也会在这里靠岸等陆,不会选择荒芜的南边。海盗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来舟山岛,就是冲着这儿来的。
“朝宗,原来海盗来过吗?大约多少人?”
“回少爷,来过,不过人不多,几十个人左右,在码头抢了粮食布匹就跑了,没有伤什么人,我们也追过他们,海盗的船很快,对这儿也熟悉,不容易追上。”
正说着话,张雨泽从山上赶回来了,直接进了房间,喘着粗气说道:
“少爷!”
“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张雨泽喘了一口气,尽量清楚的说道:
“一柱香时间前,从南边来了四艘船靠了岸,然后从船上下来不少人,估计得有几百人,太远看不清,具体人数不详。”
陈修远知道这望远镜,也就看个四五里远,十七八里的距离,只能看到船。听到几百人,陈朝宗也是惊讶,来舟山岛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发现有一股这么多人的海盗。
“山顶岗哨的旗语停了没有?”
“已经停了,事先做过交代,棱堡回复后收到后,旗语立即停止!”
“好!希望海盗们没有发现山顶岗哨,朝宗、陆毅,立即把在码头上临时招募的人,都进棱堡内,杜绝他们与外边联系。咱们的人也都要过来,保安队一级战备!”
“是!是!”
安排好这些,陈修远带上陆猛一个排,又挑了些原来岛上的队员,一道前往岛南侦查情况。
岛上植被茂盛,正好隐藏了队伍,陈修远一行人慢慢向南隐蔽前行,张雨泽在前面,根据自己在山顶黄杨尖看到的海盗位置,一个多时辰后,慢慢靠近了海盗的地方,此时已经太阳西下日近黄昏。
陈修远爬上一棵大树,趁着天色还未黑,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海盗的情况。
四艘福船停在岸边,岸边不远的地方,有零星的海盗活动,稍微将望远镜转移方向,就看到了海盗的大部队,都横七竖八的或坐或躺在杂草丛里。
陈修远大约估计了一下,得有七八百人。
“雨泽,以前见过这四艘船吗?”
张雨泽拿过千里镜,对准艘船方向,仔细辨别了一会儿。
“少爷,见过其中的两艘,他们是两股海盗,怎么搅和到一块儿?”
听到张雨泽的说法,陈修远有了判断,这是两股海盗勾结在一起,就是对着自己来的,他们怕势单力薄对付不了自己。哼!胃口到不小。
“雨泽你跟陆猛留下来,严密监视海盗,绝对不能让海盗发现你们,我回去棱堡安排一下。”
“是!是”
陈修远回到棱堡时,天已经黑了,他把陈朝宗、陈尚承、陆毅和文抚都叫过来。
“南边的海盗已经清楚了,就是冲着咱们来的,有八百人左右,现在在南岸休息,估计明早就会过来攻击咱们!”
陈朝宗一听,气愤填膺请战道:
“这些王八蛋!少爷我想带人连夜攻打海盗,与其让他们过来攻打咱们,不如我带人今晚过去,趁他们立足未稳宰了他们!”
陈朝宗原来负责舟山岛上的安全,如今出了这等事,海盗提前肯定安插了奸细,要不也不会陈修远运来了大批钱财物资后,就马上过来抢劫。陈修远一来就在山顶处设了岗哨,这次提前预警也是岗哨发现的 ,而陈修远在岛上这么长时间,也没想到在最高点设岗。
也难怪陈修远气愤,这两处错误都是他办事疏忽大意所致,如果不能提前发现海盗,后果很严重。
陈修远看着陈朝宗,也看出来了他的自责。
“稍安勿躁!带兵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急躁,匆忙间哪能做出最好的判断!”
一句话,陈朝宗不言语了,陈修远接着说道:
“我看海盗的四艘船不错,都是大船是咱们现在最缺的,所以我意将船抢过来!具体计划是这样,陆毅和尚承、文抚带人守卫棱堡,我和朝宗连夜出发,潜伏到海盗附近,等海盗出发攻击棱堡时,我和朝宗就下海夺船,夺得船后咱们再前后夹击,在岛上彻底剿灭他们。”
陈尚承年纪最小,听了陈修远的计划,满满的佩服,以前常听他们教育“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如果抢了海盗的船,不就是“射人先射马”了吗!没有了船,海盗下不了海,这舟山岛就是他们的末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