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宗领着葛二虎,出了房间到大路上一直东走,到了最后一排房子,房子后面就是空地了,等着再规划设计。
这排房子带有院子,进了院内刚好碰到一个女孩子,在晾晒白色的单子,陈朝宗问道:
“翠平,你红英姐呢?”
见到陈朝宗来了,还领着一个陌生人,这女孩边干活边说道:
“红英姐在药房呢!”
二人径直走向南头的药房,药房开着门,葛红英带着护袖,正在整理药架,陈朝宗喊了一声“红英”,就进了屋,葛二虎正观察着妹妹所在的地方,像是有个伤兵的地方,刚好有个手绑绷带的人,从其中一个房间出来,证实了他的猜想,药房传出来声音。
“你咋来了,正好这 药房不多了,你告诉文抚一声,要多买些,这儿不能断!”
陈朝宗笑呵呵的说道:
“是是是!红英,你看谁来了!”
陈朝宗向后比划,一看葛二虎没进来,就喊道:
“二哥!”
听陈朝宗喊二哥,葛红英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神,直到见二虎子进来,马上又反应过来。
“二哥!”
葛红英一边问,一边往外走,一把抱住二虎子,又哭又笑的说道:
“二哥,我想死你了,三哥来没?”
当着陈朝宗的面,葛红英完全没有了往日大姐大的风采。葛二虎不知所措,只是“妹子、妹子”的。
“你三哥在陈家庄呢!”
葛红英给郎中请了假,又交代了一下,就将二虎子领到自己的住处,陈朝宗借故离开,让他们兄妹俩单独说说话。
葛红英和其他女孩子住一个院子,她自己有单独一间房,其他的都是集体宿舍,葛红英拿水壶给葛二虎倒水。
“二哥,你咋来了?”
葛二虎没有说从兖州府来的,和鞑子骑兵大战几场什么的,怕她担心,说道:
“少爷,弄了两艘船,让我和小柱子送来了。”
边说边把自己背的包袱给葛红英递过去。
“我在松江府给你买了些东西。”
“二哥,你现在开始领月钱了?”
葛二虎打量着房间,妹子大了 再不是原来在家里的样子,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桌椅橱窗都是一尘不染的。
葛二虎随口回答,又问道:
“嗯,有饷了。英子你一个在这住吗?”
葛红英看着诧异的二哥,仿佛又从他脸上读出了不一样的疑问。
“当然是一个人,还能有谁?”
说到“谁”,葛红英一瞬间脸色绯红,马上就又消失了,当然也没有逃过葛二虎的眼睛,毕竟一奶同胞血脉相连。
葛二虎没有继续深问,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这儿挺好的,城墙盖的高,英子你在这儿挺安全的。少爷有没有说让你啥时候回陈家庄?”
“没有说,二哥你不知道,这个岛上原来有海盗,朝宗他们打了好几次,都跑到别的岛上去了,前几日他又出海打海盗,刚才你见过的伤员,就是上次海战受伤的,朝宗腿上也受了伤,躺了好几天!”
葛二虎原来以为陈朝宗和陈文抚他们在这里,就是做做生意,没想到也是同样有危险。
随后葛二虎了解到,自己的妹子,来到舟山岛后,一开始在香皂作坊,干些清理卫生的杂活,后来医治院建好,又弄来些女孩子让她管理,拿的月钱比自己的都多。
现在是医治院的官,管着十来个女孩子,还有一个郎中。
晚上陈文抚和福伯都回来了,在客厅里摆上了酒宴。小柱子睡了一下午,到了客厅见大家都已经来了,就他自己最晚。
“这十几天,可把我给累坏了!都差点忘了正事儿!”
福伯笑着道:
“宝柱,啥事啊?快说!”
福伯一问,众人都等着小柱子说话,葛二虎一拍脑袋,说道:
“哎呀!忘了,柱子赶紧把少爷的信给福伯。”
小柱子把信交给福伯,信没有开封,福伯撕开拿出信凑着灯光看了一下,又交给陈朝宗他们。
信中主要是安排舟山岛上的事宜,让陈朝宗尽力打击附近海盗,锻炼船员摸索战术,二是香皂生意尽量扩大,赚银子多买粮食、布匹和火药铁料等,雇佣铁匠、裁缝等,以护卫香皂作坊的名义招募一些人马,尽可能招募良家子和矿工。
还有送船过去的队员,都打乱编制安排在舟山岛。小柱子和葛二虎二人,适时搭船回陈家庄。
…………
陈修远和陆毅带领着骑兵营回陈家庄,还有五百多个女孩子,一路风餐露宿风霜无阻。
这些女孩子和骑兵营一起,时间长了,也慢慢走出失去家庭亲人的阴霾,变得活波开朗,由骑兵营队员们说话,杂七杂八的信息,又慢慢的了解了陈家,知道自己将要到什么样的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