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各位大人,我看这陈家小子的主意不错,尽快到藤县,到了城里就安全了。”
鞑子大军在兖州城,一时半会分不出兵来犯藤县,就算是有兵也会选择济宁州的,运河重镇富商巨贾云集,那才是真正的肥肉。藤县是安全的,王睒刚说完,朱以海狠狠瞪了他一眼。训斥道:
“王长史,不得胡言乱语,什么陈家小子的……”
说完王睒,朱以海又对着大家道:
“各位以为陈千户的方法如何!”
能尽快脱离危险,当然是上上策,张玉之和赵国栋等等附议赞同,只有廖文寿比较困难,他的巡防营大多都是步卒,被打散后还有千来人,如此以来他就要离开部队,到不是怕途中陈修远发难,量他也不敢。就怕他们再遇到鞑子,就要做鸟兽散了,自己就手中无兵了。
廖文寿思量着,散就散吧!只有手里有钱,撒些粮食出去,再聚起兵丁也不是难事,就是兵器盔甲难弄了。
最后廖文寿也同意了,商议讨论结束后,赵国栋差人告诉了陈修远,明日一早出发,骑兵营先走。
得了消息的陈修远,把二虎子和王春来叫来。二虎子现在因为已经是付连长了,因为连长受伤,他现在主持工作意气风发。
“二虎子、春来,明日骑兵营先走一步,把这些官老爷送到藤县。你们两人带人在后面,春来还是要侦查垫后,咱们的伤员虎子你一定要照顾好。”
听了陈修远的话,二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陈修远接着道:
“我询问了这儿的百姓,韩家堡距此地五十里,沿大路向南二十里有个岔口,向东直通韩家堡,你们会和巡防营一起走,到时候走慢些,到了路口就直接转向去韩家堡,离巡防营远些,不要和巡防营纠缠。”
王春来笑道:
“少爷放心,这些巡防营的,早就让鞑子吓破了胆,随便放些鞑子骑兵的消息,他们就会像兔子一样。”
“哼!狗日的巡防营。”
二虎子由补了一句。
陈修远嘱咐道:
“巡防营的事,以后再算,你们两个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把伤员顺利的送到韩家堡,不得有任何差池,否则军法从事!”
听到陈修远口气严厉,两人一个机灵异口同声道:
“是!”
第二天一早,骑兵营早早准备好,天气寒冷战马口鼻冒着白气,陈修远也是骑在马上,等着朱以海他们。
不大功夫他们都到了,廖文寿带着自己的亲兵家丁最后才到,他的安排好余下的巡防营,交给了一个千总统领。
几百人一人一骑,在朱以海示意下,策马扬鞭朝藤县急速前进。
廖文寿留下带领巡防营的千总,名叫王震宇,据说出生时电闪雷鸣,所以他父亲给起了个名字,叫震宇。此时看到廖文寿和朱以海他们都出发了,心里憋屈的叫骂几声,然后对着巡防营的残兵败将道:
“出发!”
王春来昨日侦查回来时消息,巡防营都已经知道,鞑子骑兵已经向北方兖州府了,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鞑子骑兵的威胁,大多数人嘟嘟囔囔的发着牢骚,都想着好好休息一下,此时天气寒冷,等日头三竿后再出发。当然胳膊扭不过大腿,在各个军官的吆喝打骂下,磨磨蹭蹭的出发了。
保安队也有一百多人,王春来一早带领侦查排往北方查探去了,连长鲁彪受伤,和三十多个伤员们一样躺在担架上,具体指挥就落在了二虎子身上,他让担架队在前,自己带五十多人随后,和巡防营拉开了一百多米的距离,慢腾腾的南行。
巡防营虽然惨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近千人的队伍,还有四辆骡车,两车装的是粮食,另外两车则是兵器盔甲,粮食不算什么,这兵器盔甲尤其是弓箭,馋二虎子直流哈喇子,二虎子箭术不错,苦于保安队弓箭稀少,一直自己没有能用上。
这弓箭可是好东西,火绳枪没有准头,远距离时就是弓箭的天下,而且二虎子发现,巡防营的弓箭都是制作精良的精品,行军快两个时辰了,二虎子一直被巡防营骡车上的弓箭盔甲吸引。
中午饭点时,王春来从后面赶了回来,巡防营和保安队和行军时一样,休息吃饭时也拉开了距离。
“春来,看见巡防营的车没有?”
王春来嘴里嚼着面饼,扭了下头应了声。
“嗯”
“车上是啥?”
看着二虎子明知故问,王春来知道二虎子心里有想法了。
“虎子哥,你想干啥?少爷可是有交代,而且这巡防营现在人数不少,可不能胡来!”
“瞧你你那胆,我说说你听听后再说!”
车上的兵器盔甲,也是让王春来眼馋,但这光天化日的,咋能?
“春来,我是这么想的。估计离咱们去韩家堡的岔口,以现在的速度,傍晚时分就会到达,到时候你们从北边快速回来,高喊鞑子骑兵来袭,咱们都撒丫子跑,巡防营肯定大乱,那几辆车提前做上手脚,让他们遗弃在此,不就成咱们的了。”
王春来看着猛张飞似的二虎子,表情诧异的道:
“虎子哥!这主意你想的,如果不成咋办?”
看着王春来不信自己,二虎子气哼哼的说道:
“不是我想的,还是你想的,我都琢磨了半天了,不成咋办?不成就当跑几步锻炼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