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修远问自己,小柱子满脸通红的回道:
“回少爷,不明白!”
“猜你也不知道,以后再不好好上课,小心我招呼你的屁股,散会后找先生请教去!”
这是陈修远主持的人最多的一次会议,随后也讲了很多话和模糊的愿景,也是陈修远讲话最多的一次,所有在的保安队连长们都参加了,有人是第一参加。
对于陈修远的话,他们也感到新鲜,有的也感到兴奋,不少人的心胸和梦想都被打开了,也懵懵懂懂的明白了陈修远的意思,那就是窝在小小的陈家庄,是没有出息的,少爷准备领大家出去闯一闯。
会议结束后,陈修远将王洪、陈尚武和陆毅留了下来。具体再安排一下,陈修远决定让陈尚武留守陈家庄,和王洪一起维持庄内日常。
他则带领陆毅他们营,还有陆猛的警卫排,再从新兵训练营里抽调出一半人来,共计六百多人,前往胶州护送赵国栋前往兖州赴任。
当天下午陈忠从浮山所刚回来,当听到陈修远要护送赵大人的事儿,吃了一惊,凡事只要有利就会有弊,这赵国栋名望不错,又是进士出身,日后肯定官途不错,陈家能攀附上,对于陈家来说是有益的。
但他也明白此去鲁西南,一路上肯定不平坦,得朝廷邸报消息,鞑子又扣关进犯。
想到上次鞑子入关抢劫一直破了济南府,他心里面就犯了怵,就怕陈修远不知天高地厚,遇到鞑子后要为父报仇,与鞑子作战陈家可是凶多吉少。
如果没有鞑子的事儿,纵然护送费些银子人手,他也是同意陈修远的决定的,但现在他有些反对,虽然陈修远与鞑子有杀父之仇,但陈修远是陈家的独苗,他是绝对不能让陈修远以身犯险的,他找到陈修远。
“华儿,此次护送赵大人,你别去了,让我去吧,”
看着陈忠关切,知道他关心自己,陈修远回道:
“二叔放心,你看我这段时间,身体锻炼的很好,遇到危险我打不过也能跑的过他们!”
“华儿,不是二叔涨鞑子的威风,鞑子凶悍善斗,又是骑兵众多,你就听二叔的,二叔跟他们交过手,当年跟着你父亲战场厮杀,经验也有一些,你就安心在家里面,赵大人那里说不出什么的。”
“二叔!”
陈修远上前给陈忠续上茶,认真的说道:
“二叔,我早晚要长大的,你也不想我一辈子呆在这庄里面吧?”
其他的陈忠都明白,陈修远受鳌山卫指挥使黄尚品的压制,还有即墨县的陷害,如果不是陈家的强悍,早就他们吃干啃净了,幸好剿匪受到赵国栋的赏识。
这段时间他们俩也安静了,虽然赵国栋不在任胶州知府,但官场就是这样,花花轿子人抬人,后任依然要给前任面子的,赵国栋多说一句话,对陈修远就是很大的帮助,虽然陈修远不一定需要帮助。
陈忠考虑到这些,下了决心道:
“好吧!我不反对了,我和你一起去。”
“二叔,你不回浮山所了吗?”
陈忠是不想丢了浮山所的差事的,不是舍不得,而是毕竟自己在所里面,对陈家能有所帮助,涉及到陈家的利益时,还能挣一挣。
“请个假,他郑万信看着办吧!”
陈修远想尽办法,也只为保安队弄到九十来匹战马,后来又高价购买一些,总共一百三十多匹。
陆毅的营陈修远定为骑兵营,陆毅按照陈修远的指示训练骑兵,可战马紧缺,只能能让队员轮流训练。
剩下的都是驽马和骡子了,陈修远决定都带走,套上十几辆车拉上粮草,陈修远估计路上购买粮食草料,也不是容易的事,穷家富路的,备上粮食自己心安。
陈忠又嘱咐王洪和陈尚武一番,第二天一早,陈修远辞别李香君,一声号令,陈家庄大门开启,六百人的队伍,十几辆骡马车,从陈家庄鱼贯而出前往胶州府。
…………
自嘉靖以来,明朝官员受嘉靖皇帝奉道炼丹的影响,都喜欢忙完公务,穿上宽松的道袍飘逸潇洒。
身着青色道袍,美髯长须的赵国栋,正与秦瑞章在房间里说话。
赵国栋没有带原配夫人来胶州,只带了一个小妾来服侍生活起居,此时小妾正在指挥丫鬟仆人在收拾着行礼。
“秀石,这陈修远没有提路上花费的事?”
秦瑞章字秀石,听到赵国栋询问自己,回道:
“回大人,陈修远的确没有提此事。”
赵国栋抚摸着自己的长须,轻轻点头道:
“嗯!孺子可教也,也不能太亏了他,胶州不是还有三十匹战马,都调拨给团练吧!候任胶州府的是李沐,跟我有些交情,我给他留信一封,多多照料与他。”
“大人这样做也是有恩于他了,这陈修远的确有些本事,不仅会练兵,还会做生意,竟然和国公府的徐公子做生意。”
陈修远和国公府徐文杰的香皂生意,赵国栋当然知道,只是这士农工商,商业排在最后,赵国栋一个读圣贤书的,是决意看不上的,纵然徐文杰来过一次,后来又有书信送来,赵国栋依旧没有把此放在心上。
“嗯,是有些本事,就怕他被铜臭污染了心智,忘了自己应有的责任。”
赵国栋这个虔诚的儒家思想,打心底里看不上经商的,包括徐文杰,虽然不是世子,但也不能不走正道啊!打着国公府的招牌,四处游荡谋利。
“大人教育的是,有时间我跟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