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这突然的动作惊吓到了一般。
小公主身体一僵,面色微红,低着小脑袋,满脸都是娇羞之意。
看着如此,李清露陈君逸脸上的笑意更浓。
他没想到自己这无心之举,倒是将这场戏渲染的惟妙惟肖。
他也知道此刻的李清露是真的害羞了。
但是他也没有说过,他的这些话,是应付对方,随时编造出来的。
如果没有真情实意的流出,陈君逸也不会表达的这般真挚。
看着李清露娇羞的小脸继续说道。
“本想借着这次,清露的生辰,向陛下提亲,将我们的婚事定下. . . ”
“就在昨日,皇帝陛下已经应允!”
说到这儿,看到面前小妮子的头顶,已经冒出丝丝白气,脸红的就像熟透了的红苹果一般。
随即,陈君逸便将他的手放开。
转头看向这个宗赞王子继续的道。
“却不料冒出你们这些人,哼哼. . . ”
“所以,你的联姻请求,我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表情各异。
坐在高位上的李乾顺,原本就一脸茫然,现在变成一脸愕然。
天摩尼脸色微变,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在场之中,除了当事人陈君逸,和身边一旁的凌灵,还有地上躺着的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随行使臣之外。
全部都有表情变化。
特别是宗赞王子,原本就因为刚才这事不爽陈君逸。
现在就更加气怒,有一种快要蹦起咬人的感觉。
直接抬手指着陈君逸,高声的呵斥道。
“简直是谎话连篇,你满嘴的胡言乱语. . . ”
“本王子在来西夏之前,便已经命人调查了明白,银川公主常年深居宫中,你一个不知来历的无名之辈,怎么可能会与其私定终身,你是不是把我们. . . ”
“殿下. . . ”
听到自己家的这个王子的话,天摩尼顿时从深思中回过神来。
一时之间脸色大变,随之低喝了一声,将其口无遮拦叫停。
天摩尼的这一声呵斥,让原本还要说些什么的宗赞王子彻底反应过来。
自己一时之间说漏了嘴。
他这也完全是被陈君逸给气的,头脑一发懵。
差点把那些私底下秘密打通宫中之人得来的消息,全部说出去。
好在天摩尼提醒的及时,要不然自己一方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不过,这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确实不行。
仅凭他那一句,私下打探过,便已经引起了李乾顺的注意。
“宗赞王子殿下,你刚才说的命人调查过,是什么意思?”
“看来这一次,贵国对你我两国联姻,是做足了准备啊!”
虽然语气平和,但是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语气中加大了些许,微不可察的寒意。
西夏与吐蕃两国,不争不战速来修好。
但这可不代表西夏皇帝李乾顺,对方的这般作为。
竟然是些命人调查,最后再准备好了一切。
而这些个消息,那是皇家内部事情。
皇家宗亲,肯定不会泄露,给他国任何关于皇家内部的秘密。
而公主身居皇宫,那一定便是宫廷内部的人。
看来这一批宫女侍卫,侍者随从,要换一换了!
好在今天又有自己的这个乘龙快婿,陈君逸在。
要不然他真有可能找到对方的道。
答应了这门亲事。
在不知不觉之间,李乾顺的潜意识里,已经把陈君逸当做成了自己的女婿。
虽然不是,但现在这种关系也算半个。
话又说了回来。
这次对方,确实给出了,让任何人都拒绝不了的条件。
他是一位皇帝,一国之君。
西夏的黎明百姓,需要他去守护。
即便自己再疼爱的女儿,必要之时,也会将其放弃。
但是现在看清楚了对方的目的。
他万万不能让,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送入火坑。
吐蕃此举,说的好听一点,两国联姻,为求同盟共荣。
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强娶强嫁。
这分明是没把,他西夏国放在眼里。
自己的西夏国,虽然没有他吐蕃的版图大。
但论着军事实力,可不会弱对方太多。
进入战时,自己的国民可以全民皆兵,完全不惧任何强敌。
他李乾顺虽然时常将笑容挂在脸上,但这不代表他脾气好。
平时他都是以容忍度世。
可今天也不可能容忍下来. . .
“阿弥陀佛,皇帝陛下,还请莫要怪罪,宗赞王子殿下,年纪尚幼,处世未深。”
“被歹人一激,一时性急,方寸大乱,说了一些. . . 胡话,但绝非本意,还行,皇帝陛下,你能够明察. . . ”
天摩尼观测细致入微,看到高位上的李乾顺面有不悦,便出口为自己家这个王子说情。
李乾顺字是不会在意那些小辈们说些什么。
他在意的是,吐蕃国王这种做法和用意,确实是有些可耻。
当即冷笑一声,刚想要再损他两句的时候。
陈君逸突然站出,将话头接了过去。
“陛下,今天的这件事情,还是由小婿来处理,毕竟你已经答应了我们的亲事!”
李乾顺面色一怔,心中暗骂。
这臭小子,朕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紧接着便看到陈君逸身旁,娇羞站在那里的李清露。
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原本以为今天的如此作为,还能把自己的公主留下,没想到失手了。
费心竭力的防住了外贼。
到最后,却被内贼,盗走了自己这盆,悉心呵护了一十六年载的鲜花。
不过好在提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不然他真的很有可能会骂,陈君逸趁虚而入。
可是自己的小公主,好像信以为真了。
等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嗯,行吧!”
“今日之事,你说处理比你处理!”
闻听此言,天摩尼脸色顿时黑入锅底。
如此的大事,居然交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绒毛未退的毛头小子去处理此事。
这西夏国的皇帝,如此做法,实在太过于儿戏。
先是毁去了下聘文书,没有责罚。
又出手打了自己一方的王子,没有半分责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