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心中叫苦,皇上和皇后在内室,他们怎么敢随意进出?
方才明明是礼官觉得全部事毕,才叫他们一齐退出来的啊。
悠然看了看手上的巾子,明白了,哭 笑不得,连忙说道,“皇上,些许小事,不必让长福公公进来了。让他们下去好生歇着吧。”
楚珩在她的眼里看到笑意,这才勉强“嗯”了一声。
长福如逢大赦,“是。”
悠然突地把热巾子就朝他脸上一按,“子元,不过是给你净个面,我时常给前前和晚晚洗脸,有经验得很!”
楚珩:……
他低下头,乖乖站着不动,任她在他脸上胡乱抹着。
抹了两遍,他心道,应该还要拿干巾再来一遍。
于是低头闭目依然不动。
谁知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
他正要开口询问,下一刻,便觉有个温热的柔软贴了上来。
他蓦地睁大了眼睛,就见一双笑得弯弯的大眼睛贴在面前。
他的脑子瞬间一炸,如满天的烟花盛开一般,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
……
次日,楚珩睁开眼,看到头顶的帐幔。
他总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原以为不会有这场大婚,没想到,不仅她来了,还完成了一个令他难以忘怀的洞房之夜。
尤其是最开始她吻上他时的那眼神里,没有不甘没有不愿,全都是真心诚意的欢喜。
他扭头,看到她熟睡的小脸埋了一半在枕里,想起昨夜的疯狂,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悄悄起身,穿戴整齐才打开门出去。
倚门而歇的长福立刻惊醒,“陛下,今儿罢朝,您怎的这般早就醒了?”
楚珩这才想起,帝后大婚,罢朝三日。
想了想,他说,“吩咐御膳房,备些滋补的膳食来。”
长福笑眯眯,“皇上,昨儿夜里太后娘娘已经吩咐了,都温着呢。等皇后娘娘醒来便可吃上软烂温热的。”
楚珩点了点头,自去了净房后又回了寝殿。
长福公公这时长长舒了一口气。
昨儿夜里,他也替陛下捏着一把冷汗呢。
这么多年,他早从南卓口里得知了原委,那日去云府宣旨他也感受到了这个皇后娘娘的不悦,生怕这个皇后娘娘在大婚之日出状况。
依着皇上对皇后娘娘的心意,皇后娘娘哪怕是有一丝的不甘不愿和不快,那这洞房花烛夜就必要闹幺蛾子。
连太后也想到了这一点,早早就派了嬷嬷来候着打探消息。
没想到,还没天黑呢,里头就叫了一次水。
大典吉时是下午酉时正,他虽忙活了一个月,可也不敢随意就歇下了。
这第一次叫水,送水的宫女和太监们都是欢天喜地。
随后他还特意让人送了晚膳进去。
没想到,半夜起,又开始陆续叫水,连着要了五次水!
别说他了,就是太后派来的嬷嬷尴尬中都笑得合不拢嘴,急匆匆回太后宫中禀报去了。
看今早陛下这脸色,皇后娘娘也是真心待陛下的吧?
帝后和睦,就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大幸了。
这时一记猛拍在他左肩上,瞧这力道,不用问,他都知道是南卓来了。
他朝他行礼,“南大人安康。”
南卓嘿嘿笑道,“听说,昨晚里头叫水了?几次?”
长福比了个“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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