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嘿嘿一笑,朝师父使了个眼色。
顾神医便带着琰锦告辞而去。
秦嬷嬷奔进房里,看着鼻息稳定的王妃,爱怜地摸摸她的发顶,在一旁坐了下来,生怕出什么意外,就那么守着。
元白进屋看了一眼,就出来了。
悠然觉得他和王妃的关系似有些淡漠,但记挂着自己的亲事,便也顾不上多问,拉着他就回到了他自己的院子。
重新泡了一壶好茶,斟好推到他面前,才笑嘻嘻地说,“师兄,今日算是误打误撞,救了你的母亲,你可想好了如何来报答我?不如便以身相许如何?”
温元白捏了捏眉心,这一个多月他对悠然避而不见,就是怕悠然旧事重提。
他深吸了一口气,“悠然,你不必因太子殿下步步紧逼而委屈,仓促决定嫁给我。我已经同殿下说好,在得到你同意之前,他决不会擅自将你的名字写进赐婚圣旨里。”
悠然惊喜道,“当真?”
虽然上回楚珩也跟她保证过,但她总是担心万一他一时兴起……
“当真。所以你不必着急。”
“那么,师兄也同他说了我要嫁你这件事吗?”她好奇地问。
“自是没有。”温元白正色道。
悠然了然地点头,“所以,师兄不愿答应的原因,是因为太子求亲在前,而你不想抢兄弟之妻?”
不是的,我比任何人都想答应娶你!
温元白心底咆哮着,可是我不能用这个身份娶你啊!
面上却只是平静无波,摇头,“一来,你我算是青梅竹马,你心里对师兄的情感只怕是你自己也并不清楚。师兄知道,你只是将师兄当成哥哥,并无男女之情。二来,师兄只怕自己命不久矣,岂能明知将死还娶你误终身?所以师兄暂不能答应。”
温元白这个身份是真的命不久矣,玄王妃或许活不过三五年了,只要玄王妃一走,温元白也将“暴毙”。
悠然托腮,“哎,说来也怪。那个可恶的太子也是同样的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为什么非要以命格为借口娶我呢?哼哼!师兄,你怎不说说他?!”
温元白心头苦涩,却仍要辩解,“他身负社稷重任,命格之说宁可信其有。而且……不瞒师妹,他想与你共结连理,乃是师父的建议。”
悠然跳了起来,“什么?!那个大和尚才开荤没几日,就这般坑害于我?!不行,我要去找他要个说法!”
说罢风一般出去了。
温元白摸摸鼻尖,师父,对不住了。
如果天底下有人能说服师妹嫁给孤,那就只有师父您了。
悠然匆匆来到国师府,刚跨进院门,就看到面色红润的长公主义母正扶着柱子一副干呕状。
锦绣姑姑一副焦急状,看到悠然来了,喜道,“县主来了正好,奴婢正要去请太医呢!”
长公主缓了缓被扶到一旁坐下,只嗔了一句,“放心,本宫好着呢。只怕是又有了。”
锦绣一脸的喜色,“便是您心头有数,也要太医确认了才好。这不,县主到了,便请县主把个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