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云钺一路行来一路都在震惊。
沙城方圆五十里全是还没烧完的尸骨和灰烬,他一看就明白为什么除了那先头五千埋伏军以外,再也不见前来阻拦的西夷贼兵。
竟是全军覆没,烧得尸骨无存么?
这是怎样的神通?
待见到骑马出城的悠然时,云钺笑着迎上前,“悠然啊,为父担心你在沙城坚持不到最后,日夜兼程赶来,没想到,沙城竟固若金汤。就是这城外十几万西夷兵是怎么回事?”
寒喧没两句,他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眼前这诡异的场景。
悠然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只得回马和爹爹并肩回城,装傻道,“我也不知,听城中传言是城隍菩萨显灵了,前几日天降许多粮食肉菜,解了沙城缺粮之危,昨夜又天降神火,把这些贼兵们杀得干干净净。”
二人说话间已到了城门下,云钊早已下了城楼,迎了上来。
云钺又把同样的问题问了一遍。
云钊也用同样的话语回答了一遍。
看着二人边走边说,悠然郁闷地夹了夹马腹,跟着二人回了将军府。
云钺后来又去与楚珩密谈了一番,谈了什么她不知道,反正之后就没再听云钺问起那城隍菩萨的事。
接下来足有半个月,云钺和云钊忙着指挥将士们收拾残局、开展战后重建,忙得脚不沾地,悠然竟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与长辈们说去神山县之事。
这一日,她无聊至极,便到外头去转转。
好在沙城并没有城破,只是将士死伤不少,有许多将士都拖家带口在沙城生活,还有一些因一时缺粮而不幸没有挺过去的老弱病残。因此战后的沙城满城挂白,不过百姓总是坚强的,许多商铺已经重新开始营业起来。
她茫然地走着,突然看到前面一道人影撞出来。
她眼尖地认出来,“南卓!”
南卓赫然抬头,方才不小心被楼上泼下的水给淋到了,只好把面具摘下来。
却没想到就被县主给撞上了,赶紧把面具往怀里一藏,上前行礼道,假装惊喜,“县主,没想到竟会遇上你!”
悠然兴奋地跑过来,“南卓,你在这里,师兄是不是也来了?”
南卓有些尴尬地朝一旁不远处的马车看了一眼。
悠然也不等他再说什么,直接往马车方向奔。
南卓高声喊道,“公子,县主来了!”
悠然丝毫不觉有异,高兴地也喊道,“师兄!”
说罢就要掀帘子上车。
结果——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车帘子一边,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温声细语,“师妹,师兄染了风寒,怕过病气给你。你且先不要上车。”
悠然哪里会在意什么风寒,固执地再一拉车帘,还是被里头死死拽住。
温元白的声音继续说道,“师兄才从神山县疫村回来,且让师兄先歇两日,待确定无恙了再见面可好?”
悠然哼哼两声,“就你娇贵?十几年不见了还玩什么隔离?”
温元白的声音略显无奈,“没有十几年不见,不过是一年多而已。听话,等我缓个两三日,便接你过来喝茶。”
悠然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喜乐客栈,“太子殿下就招待你住在这儿啊?”
“嗯。”
她耸耸肩,“好吧,那我过两日再来喽!”
说罢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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