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
“逆子!这是我的!”老婆子怒骂,随即“啊”地一声惨叫。
院子里冲出来的那个男人一脚把老婆子踹翻在地。
悠然冷笑一声,不用回头看也知道,那男人肯定是姜家老大姜明礼。
一个成日买醉的人,见到有银子自然是两眼放光,怎么可能让银子留在老娘手里?
一声叹息,自方才那道虚掩的门后传出。
是悔恨、还是遗憾?
……
半个月后,一个小身影风尘仆仆踏进了辽州军营。
云钺正在帐中看着军报,云天旷兴冲冲地带了一人进帐,“父亲,您看谁来了?!”
云钺抬眼,看了好一会儿,瞪着她,“胡闹!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母亲出事了?”
说 到后面紧张起来。
悠然扑哧一笑,“没有的事儿!父亲,我就是出来云游四方,游着游着,就到这儿附近啦,想着来看看你们嘛!”
云钺一阵无语,“你一个闺阁小姐,云什么游啊?你又不是游方道士和尚!”
悠然看向旁边的云天旷,“哥哥写信说,前年的受雪灾的边城重建已经快到尾声了?我也想来看看嘛,可别忘了,这边城重建我可是砸了二十万两银子呢!总得让我听一声响吧?”
云天旷笑道,“原来是想念四弟了。也罢,三哥带你去看看他。”
云钺无奈地摇头,“悠然才到,歇息一晚再去吧,但是近来西夷人不太安分,你们出行务必小心。一旦有异动,即刻回营。”
“是。”
云天旷点头,带着悠然出去了。
悠然兴奋地在营地里走来走去,与云天旷聊了许多。
从他的口中得知,这几个月西夷人挑起战事多起,云天白和云天百还有二叔云钊都被派出去镇守离西夷较近的另外几个边城。
同时云天旷身先士卒,又有武状元之名,在军中人气颇高,攒了不少军功,等着年中云钺回京述职再论功行赏,悠然也很是高兴。
“三哥,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云天旷感激地说,“要不是你当年激励我们哥儿几个,三哥只怕没有这番局面!”
说罢他神秘地把她拉到一匹马前,“三哥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二人骑马到了一处山坡顶上,云天旷神秘兮兮地从马上解下一个包裹,慢慢展开,铺在了地上。
悠然吃了一惊,“飞行器?”
云天旷一愣,“飞行器?这名字倒是贴切。”
他得意地展示了一下,把两边翅膀张开,“我前几个月追击西夷人到了一处山顶,被巨石所阻,箭程又够不着,只好眼睁睁看着西夷人逃走。那时我突然想起你当年跟我说过的,人绑着风筝也能飞上天!于是我便偷偷让人打造了这玩意儿,我试了几次,从高处往下飞,足可以载人!”
悠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