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小个子杵作站出来拱手道,“丰乐县主,小的是京兆府杵作,方才小的已为她们三人验过尸,确实是中毒而死。”
“哦?”悠然目光凌厉地看向他,“中了何毒?”
“乃是一种剧毒之鱼,名江豚。”杵作指了指一旁的饭菜,“小人方才也验过他们送回来的饭菜,确有此毒。”
悠然冷笑,“就凭几个装有剧毒的食盒,就认定是我福喜楼的饭菜有问题?他们是从福喜楼叫的席面,这食盒也的确是我们福喜楼用的打包食盒,但里面的饭菜,谁都能动手脚,怎么证明是我福喜楼下的毒?”
“这……”杵作为难了。
“县主说得有道理啊!”
“就是啊,这食盒是福喜楼送去的没错,但食盒进了国公府,只要碰过食盒的人都能动手脚啊。”
蒋氏冷哼一声,“我们三家府邸,同时喊了福喜楼的席面,又同时中了毒,你们福喜楼自然嫌疑最大!”
悠然看她一眼,“哦,敢问世子夫人,你们因何叫了席面啊?”
蒋娴傲然道,“今日本是本小姐的生辰,我约了姐姐到福喜楼一同用膳。是你在福喜楼大堂阻止我们用 膳。我们这才各自回府叫了席面的。”
玉夫人也出声了,“是啊,蒋家小姐不过是不满你们福喜楼店小二的不敬态度,想要教训教训他,却被你这个替店小二打抱不平的东家赶了出来。要说店小二因此怀恨在心,故意在我们叫的席面中下毒以报复,也说得通。”
“原来他们有过节,那就有杀人动机了!”
悠然又笑问,“众所周知,福喜楼的席面最少是一百两起送。如此昂贵的席面,即便是被下了毒,怎么毒死的,你们三家没有一个主子,反而死的全是奴才?”
方才她已经听掌柜的说了,死的三人,两个是婆子,一个是丫环。
百姓们又议论了,“是啊,这么贵的席面,主子还没吃呢,怎的奴才倒先吃了?”
蒋娴有些恼怒,“我……我们就喜欢先……让奴才试菜!对,就是让她们试菜的,结果就试死了!”
悠然点头,围着这几人转了两圈,突然问,“杵作大人,据我所知,这带有剧毒的江豚鱼,我大周境内没有吧?”
杵作一愣,随即点头,“江豚乃剧毒之鱼,我大周流域从未出现过此鱼。”
悠然突然走到那玉夫人跟前,迅速扯下她的面纱,“那么,南越呢?”
玉夫人面色大变,挡住了脸,“你做什么?!”
旁边的杵作回答,“南越境内水流丰富,四季如春,十分适合江豚生长。我听闻,南越国时常有国人误食江豚中毒者,亡者与这三人症状一致。”
悠然看着玉夫人,“塔扎娜、前南国夫人,你以为,你们南越的江豚之毒,我大周一无所知么?”
百姓哗然,“什么?南国夫人?南国夫人不是在宫里吗?”
蒋娴鄙夷地看了塔扎娜一眼。
塔扎娜恼羞成怒,“你们胡说!我不是南国夫人!我是三皇子府的玉夫人!”
悠然拍手,“都说了是前南国夫人,自然不是现南国夫人!”
话音刚落,后面传来一声尖利的吆喝声,“南国夫人到——”
百姓们让开了一条道。
但见一个妖娆美艳的、长得与塔扎娜有七八分想似的女子坐着轿辇过来了。
塔扎娜一见,脸色煞白,用衣袖遮住了脸。
南国夫人手一抬,轿辇落下,缓步走下。
蒋氏几个朝她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