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他们早有准备,将山脚下的村民和县里头的百姓都转移了,又用了她当初给的十万两银子置办了临时棚子、粮食米面,才叫百姓们躲过一灾,能暂时安置。
眼见着哥哥安好,她很是松了一口气,想了想,那边城重建也很需要银子啊,她让素月又拿了十万两银票出来,给哥哥回信带去。
再打开大舅舅的信,也是回复她,苏家根本没有插手什么私造兵器之事。
虽说这不知是不是真话,她也算是放下一半心来。
算算时间,比之上一世早了五六年,或许苏家还没开始参与吧,而且没了姜明信,苏家应该不会这么快受制于人。
如今定州掌握三十万边军的是向左将军,是云钺的旧部。
有了这一层关系,也应该不会挟制苏家做下一些不法之事。
更何况,如今苏家大表哥的腿伤好了,已经正在被大舅舅朝下一代继承人方向培养,也不可能是史问夏口中的那个二世祖当家。
令她惊喜的是,这中间还夹了一封信。
是那陪着史兴上路的黄婆子找人代笔写来的,说她养的那盆名贵花草本想搬到泰州去,可是到半路上,叶子全掉了,她也只好丢掉了。
苏悠然看了扑哧一笑,这黄婆子倒是个聪明的,知道打哑谜。
旁人便是看了这封信也只当是汇报件琐事,实则暗指那史兴本是要去定州,但却被黄婆子忽悠着往泰州方向去,半道上寻了机会薅走羊毛,把史兴一个人丢在半道儿上了!
……
长公主府里,煊哥儿等了半日见师父没来,一脸的失望,跑去问母亲,“师父今日怎的还不来?”
长公主强忍着闷气答道,“许是昨晚在云家吃醉了酒,还没醒呢。”
她要是能一梦不醒有多好?
就当昨晚是一场梦了。
煊哥儿“哦”了一声,突然眼眸晶亮,“那我去医馆找姐姐给师父配一副醒酒的汤药!”
长公主忍不住酸味十足地说,“你就那般想你的师父?一日不见都不成?”
煊哥儿用力点头,“师父博闻多识,讲课有趣,还武功高强,煊儿很喜欢这个师父!”
长公主不由得想到,若是为避尴尬,他日后都不来的话,岂不叫儿子失望?
便小心翼翼问,“煊哥儿,倘若……他近来有事,会有一段时间都来不了呢?”
煊哥儿果然惊讶道,“一段时间是多久?”
“或许……十天半个月的,也或许……一年半载的?”长公主吃不准了,考虑自己是不是去哪个寺庙住上十天半个月,好叫他来给煊哥儿教课时不必碰见自己徒增尴尬。
也是,一直视为姐姐的寡妇,竟占了他守身如玉几十年的身子,想来他也是觉得无脸见人了吧?
煊哥儿一脸的失望,“啊……那么久啊……”
突然门口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我竟不知,我有什么事会离开十天半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
煊哥儿的眼睛嗖地变亮,立刻跑了出去,有模有样地见礼,“见过师父!”
无妄没有进屋,站在外头扶起煊哥儿,“徒儿快起。”
煊哥儿高兴地咧开了嘴,“师父!我还以为您今儿不来了呢!”
“为何?”
“母亲说您昨晚吃多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