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年轻个二十岁可以考虑啊……到时我们就是神仙眷侣!”
“嗯,母亲瞧着他倒是个长相俊俏的,回头问问他们鬼谷山可有叫人返老还童的法子?”
“咯咯咯……”母女俩笑成了一团。
月悦冷不丁问了一句,“母亲,那国师大人心悦之人,有没有可能是母亲您啊?”
长公主心头一跳,嗔怪道,“你胡说什么呢!母亲一直拿他当弟弟看呢!”
“哦,悠然说了,姐弟恋也很不错呢!”
“你这个小妮子……成日里就知道和悠然胡说八道!”长公主气得直拧她的耳朵。
可是她没察觉,在自己死寂多年的心里,突然就被吹进了一丝春风。
她才三十二岁,寡居多年,说不希望有个人来照顾自己是假的。
只不过这么多年,年幼时帮衬着幼弟撑起朝堂,后与丈夫共同撑起薛家军保南境安宁,便是丈夫去世,遗腹子难产,她也是一个人咬牙独自扛了下来。
一个人坚强惯了,哪儿就那么容易展示软弱?
更何况,虽然她与无妄相识于年少,但真的一直把他当弟弟看的。二人虽熟稔,但更像是亲人间的熟稔。
到了府里,二人先去看了煊哥儿,确定他无恙后,月悦就将母亲推出去,说是有她陪着煊哥儿,天色也不早了,母亲早些去歇息。
长公主欣慰地看着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女儿,回了自己的主院。
然而一进里屋就闻到一股极重的酒味。
她惊了一下,想要喊人,突然发现嗓子竟然出不了声。
这时身后一具温热的身躯贴上来,显然是喝多了,“长公主……姐姐……”
听出是无妄的声音,长公主顿时放松下来,想开口说话,却依旧出不了声。
她只好比划着让他放开自己,可是醉醺醺的无妄,眼睛都睁不开,哪里能看到她的比划?
无妄今日也是酒借怂人胆,再加上被月悦用了点不容易清醒的药粉,就更想将憋了两世的心里话一吐为快,“无忧……”
多年没有被人唤过的闺名,此刻从一个醉意的男人嘴里吐出来,很是缱绻,长公主突然就心里有些发软。
再加上多年没有被抱过的身子此刻深陷男人怀抱,全身也有些发软。
无妄见怀里的人儿不再挣扎,也没有听到反对的声音,就继续道,“无忧……我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也不会让你有事……”
长公主很想从喉音发出一个音节,可还是没有声音。
她突然就想起来,方才月悦和自己笑闹滚在自己怀里,鼻尖好似闻到一股异香。
她怎么就忘了自己这个女儿是个用毒高手?!
这个蠢女儿!
定又是苏悠然出的鬼主意!被人做了筏子都还不知道!
耳边又传来温柔的声音,“无忧,我错了,我当年不该抛下你去鬼谷山。不过幸好这一世你没事……你们都没事……无忧,我不想再错过你。我早就心悦于你……如今我是国师,我终于能配得上你了……我娶你好不好?你嫁我为妻好不好?这一世,我会守护你到老……”
长公主懵了。
所以,无妄心里的那人,还当真是自己?
无妄难不成一直存有这样的心思?
回想这些年他待自己的好,驸马刚离世时他总是陪着她,尽心追查幕后真凶,有时还彻夜守在她的屋顶。那时她以为他是因为驸马的离世,他心里伤痛。
后来元白被逼离京,她托他收元白为徒,教他武功兵法、权谋布局,又时常拜托他传信,辗转于京都和泰州之间。他无不应允,将她托付之事一一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