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拿出一颗药丸,“此蛊极小,肉眼不可见,老身便将其藏于丸药之中。只要你想法子令那人吃下此药丸,或遇水化开喝下也可,此事便成。”
“我如何知晓蛊虫是不是成功入了她体内?”
“中蛊后三日内会有高热,高热过后,眼里会出现一根消失不了的血丝,除此之外便毫无异状。约莫三个月后便会第一次发作头痛。”妇人想了想又道,“若是想令她发作快些,便好生叫她吃些滋补药食,越是滋补,发作越快。”
周清浅大方地拍出一张银票,拿走了她手里的药丸,“一言为定!”
妇人无奈下,只得答应了。
周清浅志得意满地走了。
妇人也出了院子,回到京郊的住处。
谁知才进屋,又被人以硬物抵住腰间。
她苦笑一声,今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苏悠然粗哑着声音问道,“几年前,青平郡主叫你在云府下蛊,你下了何蛊?向谁下的手?”
妇人拼命摇头不敢说话。
“你且说实话,我不杀你。”苏悠然压低声音, “那郡主叫你向长公主下手,你却建议她朝国师下蛊。想必你并不想与长公主为敌吧?”
她这么一说,妇人立刻就明白了,身后人必是长公主的人。
妇人连忙点头道,“是,早年长公主和先驸马在南境抗敌,于我族有恩。老身实在不想向她下手,可郡主她以我的族人为要挟,老身不得以才数次被她拿捏。”
苏悠然道,“青平郡主竟胆敢向长公主和国师下手,想必蹦跶不了多久了。她再也不能用族人来要挟你了。”
妇人得了她承诺,自是大喜,“如此,老身便如实告诉姑娘便是。好几年前,约莫有十年了,她看上云侯,便令老身向云侯夫人下手。老身不敢违背,但却也不忍云侯夫人早故,便寻了借口用了噬脑蛊。盼着蛊虫慢些发作,能叫云侯府察觉,或是得遇神医解了此蛊也说不定。没想到……”
她叹了一声,“老身也知道,如今的云侯成了国公爷,早已换了夫人,想必是那原来的云侯夫人已经先去了。是老身对不住她。”
苏悠然目眦欲裂,没想到,大舅母周氏,竟是被青平郡主所害。
怪不得她把脉根本查不出大舅母的病症,之前以为是脑瘤,没想到是脑蛊。
后世的医学,于蛊虫方面的研究几乎绝迹了。
“姑娘,老身都告诉你了,你能放开老身了吗?”
苏悠然又问,“你下蛊神不知鬼不觉,就没想着对付青平郡主?”
妇人又叹了一声,“老身也不想总是被她拿捏,前几年在她身上下了寻欢蛊。寻常女子日日寻欢,或只得三五年寿命,没想到她自小锦衣玉食,身子底子好,又日常有府医滋补着,竟还活蹦乱跳。老身五年没进京了,今年回京就是为了看看,她还有几年可活。”
“哦,那她情况如何?”苏悠然方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老身观郡主脸色,最多不过一年。”妇人犹豫了一下才说,“若是……她用了那同心蛊……就会催发她体内的寻戏蛊,便会时刻要与男子……只怕不到一个月便……”
苏悠然收回了匕首,“你既得了周……银钱,我劝你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妇人没有回头,“姑娘所言极是,老身就是回来收拾包裹的。”
苏悠然悄多声息地走了。
妇人等了许久,才敢转身,收拾东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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