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后又叹了一口气,看向赵妈妈,“想必祖母十分好奇大哥如何这般迅速就败光了那么多钱!赵妈妈,你就同祖母好生说一说。想来,也是大哥时运不济罢了。”
赵妈妈就一捋袖子,开始添油加醋地把云天白在京都城里接连的几场好戏都说了一遍。
云老夫人听得目瞪口呆。
她原以为苏悠然所说的“时运不济”指的是商队北上遇到狼群血本无归一事,没想到……就是在京都城,竟也还有这么多事故发生。
而且每一场事故赔的银子都不少,他又一开始就出手大方,以至后面但凡有赔偿,对方就狮子大开口。
云老夫人气得直骂他糊涂。
这是被当成冤大头了啊!
苏悠然也叹道,“大哥只怕是缺乏社会的毒打,历经此番,也应会吸取教训了。”
云老夫人发狠道,“赵妈妈,你替老身传话给雅容,各房月例银子可要严格管好了,谁也不准额外多取银子!尤其是白哥儿房里,一文钱也不许多给!”
这就是不许苏氏心软借钱给云天白去还债的意思了?
苏悠然唇角微微翘起。
……
史问夏得知了云天白欠了巨额外债,慌得六神无主。
之前她欠了五千两都无处来钱,如今要还六万两,更是没辙了。
再去问周家借?周家五千两能拿出,可六万两,估摸着就难了。
武欣欣趁虚而入,用有法子筹钱的借口让人将他请进自己的兰香院,开门见山道,“世子,不如……妾身回娘家去试试看。”
云天白眼里现出期望的目光来,“岳父大人……他愿意拿出银钱?”
武欣欣朝他依偎过来,“世子,上回父亲提到为我请封的事……您就应了吧!您若应了,他必会为你去三皇子那里说说情。或许,那五万两银子就不必还了。余下的一万两,想必母亲一定会愿意借给我们的。”
云天白沉默了。
他之前还没有下决心为武欣欣请封世子夫人,那是因为心里总有疙瘩没有放下。
武欣欣难得在白日里与云天白独自相处,自然用尽浑身解数,朝他仰起脸明媚一笑。
云天白又一次晃了神,突然明白为何自己前两次能将她看成姜悠然,原来是这个角度的武欣欣,有那么两分神似姜悠然。
他冷硬的嘴角令武欣欣有一丝忐忑,她揪紧他的衣襟,委屈地问,“世子,你我已是夫妻。您平日里不来兰香院,欣儿毫无怨言。您未决定是否替欣儿请封,欣儿也毫无怨言。可是……您如今有困难,欣儿只是想帮一帮您,您也不愿接受吗?”
云天白的眼神里有一丝犹豫,还有一丝残存的厌恶。
武欣欣看到了他的那一丝厌恶,眼里立刻蓄上了一点泪水,“世子,您是不是……是不是相信了旁人的什么闲言碎语?欣儿……欣儿那日在周家,当真是被清浅表妹诓骗,才喝了那杯有问题的果酒的,也是……是被她骗了才进了那间屋子……而且,那日我们……我厚着脸皮还留下了那日带血的中衣……我……”
说到后面她已经是泣不成声,但一抹眼泪,再次仰头带了一丝倔强看着他,“若是世子还不相信……”
中衣带血是什么意思,已经历经了两世的云天白哪儿能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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