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周家作为中间人,两家也不可能处理得太难看。
但宁远侯夫人今儿就是想把事情坐实了,哪儿能容萧氏先行息事宁人?
眼见着男客一行人越走越近了,一咬牙,猛地起身快走两步直扑到中间那最尊贵的少年面前,“太子殿下请为臣妇作主啊!臣妇的女儿可不能白白丢了清白!还请太子殿下作主,为臣妇的女儿和平国公世子保个媒!”
太子虽为储君,但不能给臣子赐婚,所以只能求太子为其保媒。
有太子作保,自家女儿少说也是个平妻。
谁知此时云天白突然猛地疯狂呕吐起来。
苏悠然唇边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果然是和史问夏鹣鲽情深的云天白,这一世,有了第二个女人,竟然就这般恶心?
所以上一世自己到死也没有和云天白圆房,不必忍受他这等恶心的表情,算是幸运?
原本太子顾及这是云家人,还想偏帮一把,抬眸却看到一旁苏悠然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由得一愣。
这小妮子,有问题!
按说云天白是她继兄,再怎么着也该担心才是,怎的又是嘲讽又是幸灾乐祸?
然而云天白一边狂吐还不够,一边又怒吼,“绝……不能让这个……贱人入国公府!”
全场寂静。
原本一直哭唧唧的武欣欣立刻止住了哭,错愕且难堪地看着这个云天白。
宁远侯夫人也脸色大变,“世子这是什么意思?您平白毁了我家女儿的清白,竟还说出这般的话?”
云天白顺着宁远侯夫人的视线又看到那哭得满脸妆粉糊一地的武欣欣,竟顾不上回答,又是吐得昏天黑地。
史问夏一边给他擦着嘴角,一边也是泪流满面。
还好他拒绝了,他的拒绝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苏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寻常发生了这样的事,男人家中又有妻室的,就是一顶轿子抬进府里的事儿。
何况这个武欣欣又是个庶女,当个国公府的妾也不算辱没了她的身份。
但这宁远侯夫人开口就是让太子作保,这就明显是奔着平妻去的,云天白竟又连个妾的名份都不肯给,这就叫她这个继母为难了啊。
云钺看出妻子的为难,骂道,“你这个逆子!在军中这么多年,你就学会了不负责任?!这等小事,自有你母亲为你作主!岂容你说话?!”
云天白一顿。
苏悠然关切地劝道,“大哥这般难受,还是先回房清理一下,两家人再行商议吧!武四姑娘到底未出阁,大哥还是要给个名份才是,否则传出去,我们国公府的弟弟妹妹们日后说亲可如何是好?”
语气里难免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叫你上一世宠妾灭妻,这一世让你知道齐人之福是个什么感觉,也让史问夏尝尝面对妾室的滋味儿!
宁远侯夫人一心想让太子作保,又朝太子哭道,“太子殿下……”
太子听了苏悠然的话,更加肯定了她一定是对云天白这个大哥极度不满,便干咳一声,“这是后宅私事,孤就不插手了。你们收拾停当好生商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