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下午茶,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这苏悠然悄悄让人准备了,不是打她的脸吗?
……
次日,苏氏派人将史问夏请到了花厅。
一见这二人,史问夏心里大约是有数了。
这两人一看就知道是掌柜的打扮,必是来要钱的。
果然苏氏开口了,“问夏,这两位分别是福喜楼和六月居的掌柜,是送来了昨日的食水单子。原说来这些小事我处理了便好,但到底母亲的寿宴是你一手操办的,我想着还是须得让你核对一番,免得出了差错。”
她这话说得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没有让儿媳出钱的意思,只是她安排的席面了出了岔子,这多出的量要她也知晓一下轻重,日后不再犯这等错误就是了。
可是这话在史问夏听来,就是敲打的意思。
这是她第一次给府里办这样大的寿宴,又是自己求来的,而且她还要靠这一次的表现赢得掌管国公府中馈的机会!
这么想着,她打定了主意,接过放在桌上的两张红纸,“母亲,祖母的寿宴既是儿媳一力操办,又是儿媳出的错漏,这些花费,自然该由儿媳来出。”
她咬了咬牙,对着两位掌柜道,“两位掌柜的辛苦了,请跟我来吧。”
苏氏喊住她,“问夏,这银子……”
史问夏朝她一福身,“母亲莫要担心,缺的部分,儿媳一定会想法子补上的。”
说罢,她挺胸带着两个掌柜的走了。
刚出门,红玉捧着盘子进来了,“夫人,银票拿来了。”
苏氏笑笑,“不用了,问夏说她能解决。”
红玉诧异道,“少夫人?不是说她已经身无长物了吗?”
苏氏道,“且看她有什么法子,若只是问世子伸手便罢了,若是想着歪门邪道,国公府还容不得她这样放肆!”
红玉一惊,“夫人的意思是……?”
“昨日她出那样的丑,我怀疑都和悠然有关。”苏氏抿了一口茶,“悠然不会无缘无故针对谁,被她针对的人,定然品性上有瑕疵。”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母亲还是这般对妹妹的迷之自信啊!”
随后修长人影踏进来,拱手下拜,“给母亲请安。”
“是辰儿,快坐!”苏氏眉开眼笑,“昨日新收拾出的明月院住着可还舒服?有什么缺的尽管说来,母亲给你添置!”
苏悠辰撩袍坐下,“母亲莫要忙活,妹妹此前给我的信中每年都有报我在悠然食肆的收益,今儿我便去把收益取回来交给母亲。”
苏氏大笑,“你不必去了,福喜楼的收益,每年悠然都有带回来存在母亲这儿!”
她朝红玉道,“让赵妈妈把她存着的盒子拿来。”
“是。”红玉福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