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果然没有辜负为父的期望!虽然没有去军中历练,这手脚功夫却不比军中男儿差!正巧这一回你可与我们一同北上,去战场上与敌军真刀真枪地干一番!”
“是!父亲!”云天矿响亮地回答道,他早就想上战场了,可是之前有大哥二哥和那宋家两兄弟珠玉在前,他只怕入了军营也会被那些士兵们嘲笑是靠了父叔的关系,总觉得要有个名头去边关才能闯出一番模样来。
如今有了这个武举状元的头衔,到了军中也不怕会被那些军痞子轻视。
云老夫人却训斥道,“京中难道就没有武将任职的吗?非要千里迢迢去什么边关!”
云钺却只是哈哈大笑道,“母亲,男儿志在沙场,保家卫国是武将的本职所在!我们国公府是武将世家,他是得的武举状元,又不是文科状元,留在京都城有个什么劲儿?!”
眼见着母亲的脸色又要往下塌了,他连忙转移了话题,“母亲,此番我们齐齐整整的回来,一是想为您贺寿,二来也是想替天白完婚!”
苏氏连忙附和道,“再过半个月就是您的六十大寿!合该好好庆贺一番。天白也年过二十了,是该完婚了。总不好叫史家姑娘一直等下去吧。”
她这话说的委婉,并没有透露是云家在等史家姑娘守孝期满的意思。
云天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乖巧地抱着弟弟的苏悠然。
苏悠然强硬地钳住不断挣扎的弟弟,咬着牙不让自己大笑出声。
这副表情在云天旷看来,就是如上一世一般隐忍娴静。
多年未见,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倾国倾城。
五官还是熟悉的绝美组合,挺俏鼻子、朱红双唇,柳黛双眉下一双美目顾盼,衬上那嫩白得能掐出水来的肌肤,简直是人间姝色。
他这些年,与史问夏保持着通信,每每看着史问夏在信中对他倾诉的衷肠,他就会想到苏悠然这张绝美的脸。
可惜的是如今她已经是他名义上的嫡亲妹妹了,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了,他这一次回来除了要与史问夏完婚以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筹谋。
想到这里,他便笑着对云天旷说道,“三弟,既如此,待父亲回北境的时候你便替我前去。”
云天旷诧异地说,“大哥不回军营了?”
云天白笑笑,“我此来是要完婚的,既是大婚就不许我在京中多留个一年半载的?眼下边境无战事,我一想多留些时日在祖母跟前尽孝呢。”
云老夫人笑道,“好好好,多留些时日陪陪你的新婚妻子也是好事。”
“对了问夏呢?”云天白左顾右盼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苏氏笑道,“她还在木兰院呢,这些年也是苦了她了,一心为父母守孝半步都不曾走出过木兰院。你既回来了便去看看她吧。”
“好。”云天白又说了几句才起身告辞。
有个婆子给他带路。
一路往国公府北面的木兰院走去的时候,云天白心里是暗暗吃惊的。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母亲周氏已经过世五年了,国公府也是日渐破败,犹记得那一年他回来的时候,国公府的大门上的红漆都已经斑驳不堪。
国公府中馈掌握在二婶李氏手中,却是每日都在哭穷,直道国公府资财早就捉襟见肘。
国公府的财政状况他也是知道的,父亲的俸?大部分都拿去填补军中伤残士兵的养老了,偏偏三叔又时常把公中银子拿出去做生意,每每都亏的一文不剩。四叔是万事不管的性子,自从被流放到西北后,就一直潇洒漂荡在西北,偶尔才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