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永安伯夫人竟连她也不放过。
不过,她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国公夫人,自然也不怕她。
她挺直了腰板,眼神犀利,“永安伯夫人,昔年本夫人是您的儿媳,自该侍奉公婆,在你面前伏低做小。可如今,本夫人已另嫁她人。姜家二爷也是这荣亲王府的乘龙快婿。永安伯夫人这般惦记着我这个前儿媳,难不成是不满意荣亲王府这个姻亲?”
高氏和田氏一听立刻吓得脸色煞白,自家夫君还要背靠荣亲王府呢,哪里敢坐实了这个罪名,连忙去拉婆母的袖子。
永安伯夫人也警醒过来,朝着荣亲王妃福身道,“王妃恕罪,臣妇万万没有这个意思。臣妇只想说,”她指着苏氏,“这个恶妇害了我儿,臣妇想为我儿讨个公道而已!”
苏氏只觉得好笑,“我害了姜家二爷?您要讨个公道?不知永安伯夫人此话从何说起?”
“当日我儿去茶馆见了你们母女,下楼时便摔坏了腿,可有此事?”
苏氏拧眉细想,又笑了,“永安伯夫人,我记得当日,令郎来的时候我们母女俩在雅间等人约谈,是他不请自来。走的时候我们自然也没有出门相送,他是如何摔下楼梯的,我们都没有瞧见。此事与我们如何有关?”
这话就差说是他自己倒霉了,与旁人无关。
永安伯夫人气得拍案而起,“要不是去见了你们母女这两个丧门星,他又怎会无端摔倒?”
苏氏淡淡说道,“哦,那一阵子,我可是听说了许多永安伯府的好事儿呢!比如姜家大郎吃坏了肚子、在上官面前丢了职缺,姜家二郎养了外室、考砸了秋闱,这些都与我有关吗?还有……永安伯府那些被盗卖的字画珠宝,府里银钱短缺去借了高利印子钱被人日日追债,难不成,这些都是我这个苏家之女命人做的吗?”
苏家是定州首富,会贪图伯府这点银子?
永安伯夫人恨声道,“要不是你们母女俩丧门星,我姜家如何会到这步田地?”
“哦?难不成伯夫人指的是更早的时候……我去姜家讨回嫁妆之事?”苏氏笑笑,“这倒是稀奇事,我与姜家二爷已和离一年多,你们也已再娶。我的嫁妆不拿回来,难不成还要留在姜家养姜家的新媳妇儿?再说了,您的新儿媳可是荣亲王府的郡主,她堂堂一个郡主,怎会看上姜家二爷前妻的区区嫁妆?”
永安伯夫人脖子一梗,“她一个郡主自然是看不上你的嫁妆,你要拿便拿!我姜家可有说个不字?还值得你巴巴地从定州讨要到京都城来?要说你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破鞋、丧门星,我可有说错?”
“伯夫人还是留些口德的好。”苏氏冷笑一声,“当初我与令郎如何会和离,难不成伯夫人想让我今日与在场的夫人都说一遍?”
她喝了一口茶又道,“还有,伯夫人三番两次说我是丧门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姜家的倒霉事,是从前年才有的吧?我与令郎和离已三年。我还不知前年我这个已经离开姜家一年多的和离妇,居然还能丧到你姜家的门楣!若当真如此,只能说,我这个和离妇,当真是与姜家八字不和了!”
“真真是笑话!”一个声音伴随着一道身影踏入花厅,却是林首辅夫人,“平国公夫人此前嫁入姜家十余载,生的儿子女儿都乖巧可爱。偏生前十几年没有八字不和,反倒是和离了之后才八字不和。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苏氏认得她,朝她略欠了欠身以示感激。
荣亲王妃干咳了一声,“首辅夫人到了,快请入座。”
她看向永安伯夫人,不悦道,“亲家母怕是大病初愈,身子有些不适,还不快喝口热茶醒醒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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