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姑娘天真地拉了拉自家母亲的手道,“母亲,不是说这位姐姐的娘家就要被抄斩了吗?她日后必定是没有嫁妆的吧?所以才会这般看不起女子经营铺子?”
“想必是这位史姑娘,手上一间铺子也没有吧?怪不得说话这般酸呢!”
“就是啊,史家就要被抄家灭门了,她一个恩旨活下来的孤女,哪儿来的铺子嫁妆?!”
史问夏听了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云老夫人干咳了一声,朝旁边的云曼茵吩咐道,“你表姐这几日身子不爽利,还不快扶她回院子里歪着?”
云曼茵不情不愿地把史问夏拉走了。
云曼茵自己也感受到了,整个宴会就没有几个人来找她说话的。
她好像真的被贵女圈子给排除在外了。
她把史问夏拉回她自己的院子后,就匆匆带了丫环从角门溜了出去。
守门的婆子今日忙得脚不沾地,一不留神就叫二人偷摸了出去。
云曼茵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直奔自己的外祖家。
她觉得,自己的处境一定要想办法改变了。
她能想到的法子,就是去求母亲回到云家来。
到了郭家,神情恹恹的郭氏听说女儿来了,顿时精神一振,再一听说女儿的哭诉,她发现自己心动了。
与其住在娘家受哥嫂白眼,还有那么多唾弃的目光,不如忍一时之气,回到云家去!
云曼茵咳了两声低声对母亲说道,“娘,今日国公府大办宴席,若是……”
郭氏听了眼睛瞪得老圆,随即激动地起身,“茵姐儿,你等着,娘立刻换衣裳!”
一炷香后,娘俩儿又悄摸着进了国公府后院。
国公府庆功宴已经开席,前院是国公爷招待男客的之处。
几乎一半的京都城勋贵官员都来了。
一是云侯落难时这些官员们少有出头为其说话的,此时不来赔罪修复关系,何时来?
二是云侯擢升为国公,就代表着皇帝的青睐。如今荣亲王被下狱,这日后朝廷的风向只怕要变,此时不来何时来?
三是云钺长期驻守边关,好容易回京一次,又是大病初愈,那些朝中重臣再不来,也实在说不过去,只怕再过几年都根本不认得了。此时不来何时来?
所以前院是热热闹闹,觥筹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