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对于苏氏嫁入侯府还存在困惑的人,这会儿也只能心服口服。
人是奉旨嫁进侯府冲喜的,才入府第二天果然就让云侯醒过来活蹦乱跳了。
传说这苏宜人母女都是福星,所言不虚啊!
而且她还是奉旨冲喜,谁敢质疑皇上的决定?
小悠然听了暗暗松一口气,还好提前去找了师兄,为阿娘求来了一道赐婚圣旨。
否则,难免有那起子心思龌龊的小人会揣测是阿娘为嫁进侯府,逼死了周氏。
永安伯府,得知了这一消息时,姜明义正在母亲和父亲的床前探望两个生病的老人。
永安伯在连番的打击下狠狠病了一场,今日身子轻省了一些,可以起来走动走动了。
姜明义偏着身体,正陪着父亲在院子里慢慢走走。
永安伯夫人在屋里倚着床由姜明微喂着汤药,今日倒是清醒了一些。
一个小厮急急冲进院子里向姜明义和永安伯禀报云府的消息时,声音没有压下,叫永安伯夫人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姜明微,口齿不清地问,“他……他说什么?那个苏雅容……成了国公夫人?!”
姜明微素来心直口快,并不想瞒着母亲,只点了点头。
就见永安伯夫人顿时眼一翻,又要晕过去。
姜明微大叫一声,“母亲!大过年的,您能不能不晕一回?!”
门外的永安伯和姜明义听了,只呆呆地盯着对方。
那个前儿媳(妻子)和离后,居然成了新晋的国公的夫人?!
辽州北部,一个少年正策马狂奔朝着京都城方向而去,身后跟了一辆马车,亦是狂奔不已。
一般停灵七日便要出殡。但周氏去世的时候是大年二十八,侯府连过年都顾不上了,也不好在正月出殡,所以一直停了近二十天,到了正月十八才择了吉时,一早准备起灵出殡。
好在大冬天的,尸体倒也能存放。
也正是因此,才能等到那个从辽州远道归来的儿子。
此刻灵堂,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扑了进来,直直跪倒在堂前。
“母亲!”
由丫环扶着的云曼菀一见来人,哭道,“弟弟!”
来人正是周氏的长子云天白。
小悠然正和几个小毛头躲在后面,看到这个年少版的云天白时,心头狠狠跳了跳。
云天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最后还是云老夫人让李嬷嬷将他扶起,又让人给他换上了麻衣,合棺起灵出殡。
一切尘埃落定后,云天白在次日上午奔进了父亲的书房,大声质问道,“父亲,你为何要与母亲和离后再娶表姑母?母亲的死是不是与表姑母有关?!”
云侯,哦不,现在是平国公,正在书房给辽州将士写请功折子,闻言惊得差点把手上的笔扔到云天白的脸上,大怒,“你这个逆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天白悲愤道,“我打听过了,什么冲喜,是不是父亲您与苏氏串通好了假装昏迷欺骗母亲的?!”
平国公怒道,“苏氏如今是你的母亲!你如此不敬长辈,又妄加揣测,你对得起你刚去世的亲娘的教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