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听了立刻就炸了,“什么?你们伯府到底还要不要脸了?哪儿有祖母上赶着住进和离的儿媳府里的?!”
张妈妈也不客气怼了回去,“什么儿媳的府邸?这明明是小县主的县主府,祖母到孙女儿暂住的府邸里小住几日,有何不可?”
赵妈妈噎住。
苏氏笑笑,“张妈妈,谁说这是县主府了?”
张妈妈抬头,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头,愣住了。
这个旧王府邸一直没有挂上牌匾,但满京都城都知道这就是小县主的县主府。
张妈妈强力撑着,“前二夫人,满京都城都称这府邸为县主府,只差挂上个牌匾而已。”
苏氏拍了拍手,旁边几个立刻抬了一副匾额出来。
赵妈妈一见大喜,“让一让,让一让,都让让!我们要挂匾额了!”
她倒一时忘了之前苏氏让人新做的牌匾。
张妈妈只得带着婆子们抬着老夫人后退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写着“苏府”两个大字的牌匾挂了上去。
旁观的百姓们都惊得连连感叹,“没想到啊,苏宜人一个和离妇,居然也能开府?”
“可不是么?敢以一介妇人之身开府独居的,这天下找不出 第二个!”
便有个百姓大着胆子问,“敢问苏宜人,这苏府,是定州苏家的苏府别院,还是单立出来的苏府?”
苏氏听了只是微微一笑,“承蒙诸位街坊邻居关心,我虽与姜家和离,但却并未与娘家离心,这苏府自然是定州苏家在京都城中的府邸。这些时日之所以未将牌匾挂上,就是因为我需得以此事征求定州苏家家主的同意,这才耽误了些许日子。”
她转身张妈妈,“还得感谢张妈妈提醒,否则这牌匾迟迟未挂,没得叫旁人胆敢来惦记我这花了几万两白银置办的府邸。”
赵妈妈啐道,“就是啊!自己个儿府里是个什么光景?还敢肖想来沾我家小姐和小小姐的光?!呸!想得可真美啊!这可不是县主府,和你们姜家也没有半文钱干系!老奴不才就想问问,你一介伯夫人,可有脸面住进已经和离了的媳妇儿府里?!那永安伯府是穷得连口饭都吃不起了吗?!”
张妈妈羞臊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永安伯夫人躺在躺椅上身子剧烈颤动,也不知是气愤的还是羞恼的。
围观的百姓哈哈笑道,“真真是天下奇闻呀!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想来蹭孙女儿的吃住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蹭前和离的媳妇儿?!”
众人隐约听见马车里有干咳声。
张妈妈是得了指令,立刻面向小悠然说道,“大小姐,二爷如今也回了姜家居住,你到底是姜家的大小姐。您还是跟随我们一同回姜家住着吧?姜家虽然没有这苏府富贵,但必也不会少了您一口吃的。”
小悠然这时昂首往前行了一步,脆生生地说,“哦,上回我回伯府给祖父拜寿,不过打碎了两个碗碟,祖母就让我赔偿呢!还有,你们伯府说是给我留了我的闺房,可那房里的一干物什不都被烧光了吗?听说你们眼下每日里采买粮食都还赊着米店的银子呢!我是疯了还是傻了,要回那个连肉都吃不起的、连床都没有的伯府里受罪?我在阿娘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住好的穿暖的,难道不香吗?”
张妈妈脸皮抽了抽,十分勉强道,“可……那伯府毕竟是您的家呀,哪有人贪图富贵就把家抛之脑后的?”
小悠然“哦”了一声,“可这是我阿娘的家呀!我阿娘的家也是我的家。而且我才五岁呢,天底下哪有五岁的孩子不念母亲家的温暖,反要去爹爹家吃苦受穷的?”
她才五岁,谁敢说她贪图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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