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是上回从楼梯上摔下来导致。母亲,儿子还不到三十,就算……怎么可能马上惊风?”他气极败坏,想要说服母亲也想要说服自己,他不可能是马上惊风的。那些得了这丑病的,都是老头儿!
永安伯夫人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儿子的话,随即怒道,“那郡主把你扔在这下人房里是何用意?!”
姜明义一怔,随即苦笑,“郡主她身子娇弱,又要照顾筠姐儿。儿子是怕过了病气给她们母女俩。母亲不必担心,儿子在哪儿养病不是养病?”
永安伯夫人想起那丫环说的“不干不净的病”,心头又一阵恼火,但到底没有当着儿子的面说出来,只心疼道,“不如娘接你到伯府养病吧?”
姜明义还要说什么,便见府医进来了。
他连忙说道,“郑府医,劳烦你瞧瞧,方才我觉得这左腿都没知觉了,左手也十分不灵活,怎么回事?”
那郑府医神色淡定,“惊风后的病人能劫后余生,多半都会留有后遗症的,或是全身瘫痪,或是半边偏瘫,或是口歪脸斜。郡马爷这种情况,已经算是好的了。”
姜明义大怒,“你连个诊脉都没有,便信口雌黄!”
那府医捋了捋胡须,坐下来准备诊脉,“既如此,老夫给你诊一诊。”
姜明义却已经不相信他了,摇头,抬头看向永安伯夫人,“母亲,我们这便回伯府,请孙府医来看。”
永安伯夫人立刻点头,“是极!我儿慢慢起身,我们回伯府。”
那府医也不恼,站起身来拱手道,“老夫医术不精,郡马爷请便。”
姜明义十分艰难地套好了衣裳,把自己无知觉的左腿搬下了床,然后又喊来一个小厮背着他出了院门。
闻声而来的郡主迎面便至,“哎哟,郡马这是不相信我郡主府的府医呀?成啊,你就回你的伯府,请御医、请天下名医来诊治,看看你是不是做下了什么丑事!”
永安伯夫人想到大理寺狱中的儿子,生生忍下一口气,上前微微福身,“郡主,明义的禀性为娘清楚,他绝不会做下对不起您的事儿。再说了,他到底是郡马爷,这事儿坐实了只会叫外人笑话,郡主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郡主抬头蔑视着这母子俩,“你自是替你儿子说话,为的不仅仅是你的二儿子,还有你的大儿子吧?本郡主今日便把话撂在这儿,一日不把那云霓交出来,一日便甭指望姜明礼从大理寺出来!我父王能扶他青云直上,也能叫他丢官弃爵!你们伯府听话了是一条好狗,不听话了就是一颗老鼠屎!”
永安伯夫人气得浑身颤抖。
高氏连忙上前打圆场,“郡主息怒,那云霓小贱人我们已经在四处打听,一旦抓住她了,我们立刻把人送到您面前,任由您发落!”
青平郡主冷哼一声,让开了路,“要滚赶紧滚!”
姜明义怒瞪着自己的妻子,拍了拍小厮的肩膀,咬牙道,“快走!”
永安伯夫人掩下眼里的恨意,低头快步跟了出去。
回到了伯府,永安伯夫人立刻安排了两件事,一是请府医和京都城有名的大夫过来给儿子会诊,二是让人去找姜明微和云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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