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十分诚恳地问,“小悠然,能分享一下你行的这九周针法 ?”
小悠然也不藏着掖着,就着云承梁的脑袋就比划起来,“上星、五处、曲差、眉冲……”
顾神医一边记下一边点头,又仔细问了几个问题,最后总结道,“所谓九周,就是这九处行针颤动九次,九九归一?”
小悠然点头,“嗯嗯嗯,师父,孺子可教也。”
一旁端着汤药的杨氏:……
不是,顾神医您老才是师父?
师徒二人朝杨氏二人最后点点头,又一边讨论着一边出门了。
云承梁不由得讷闷地问,“娘子,顾神医……是小县主的徒弟?”
杨氏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把汤药吹了吹递到云承梁的嘴边,“不是,顾神医是师父,小县主是徒弟。”
云承梁:……
杨氏又道,“其实啊,咱们这个小县主,本事可大着呢!”
云承梁伸出一只枯瘦的手,轻轻抚了抚娘子的发顶,“娘子,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杨氏笑了,“夫君能醒来,是我们母女四个的大福了。一会儿我把小囡囡抱过来给你瞧瞧,她还在睡着。她的名字还没取呢!”
云承梁握紧了双拳,“娘子,我一定要好起来,让你们娘儿几个过上好日子!”
杨氏红了眼眶,“只盼夫君不要怪我自作主张,将我们一家五口自卖为奴才好。”
云承梁摇头,“娘子,母亲什么脾性我自是知道,当时那样的情形,若不是宜人和县主出手相助,将我们买下,你们娘儿几个哪里能有活路?”
要不是有县主,娘子估计命不久矣,更别提才出生几日的小囡囡。自己这个昏迷不醒的,只怕也只能与两个大女儿天人永隔。若是他和娘子都不在人世了,两个大女儿,也只有被他娘卖掉的命。
所以,县主和宜人就是他们一家的大恩人!
因为云承梁醒了,小悠然又不好第二日就拍拍屁股走了,连着三日又给他施了针,与顾神医又切磋了几招。
又过几日准备出发的时候,一个女子扑到了县主府门前。
小悠然正提着裙准备上马车,突然就被身后的哭声给惊着了。
“苏宜人,救命!求您救救我们喜乐班!”
苏氏扭头一看,是一个年轻女子,披头散发,眼圈青黑,问,“你是……”
女子哭道,“苏宜人……郡主将我们喜乐班的人都捉走了,求您救救他们……呜呜呜……”
赵妈妈在一旁要去拉她,“你这位姑娘真有意思,什么郡主捉了你们喜乐班,和我们宜人有何干系?”
女子道,“郡主是因为姜郡马睡了奴家,还马上惊风了,所以她一怒之下才把奴家所在的喜乐班给捉进了京兆府衙门,说他们偷盗郡主府财物。他们是冤枉的啊……求宜人出手相助……小女子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她说的声音不响,也就马车周边几人听到了。
苏氏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