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起到了一点安抚的作用,但永安伯夫人心头的那口气又下不去了。
姜远,居然瞒着他们,养了个妓子出身的外室?!
还是和李阁老的儿子争抢而来的?
天呐!
她又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姜明义匆匆与父亲一声告辞,赶紧扶着母亲回到福安堂,开口便问,“母亲,近来你可是对苏氏和小悠然动手了?”
永安伯夫人瞪着青黑的眼睛气个半死,“这一个月来我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哪里还敢再去招那个灾星?伯府还嫌被她祸害得不够吗?”
姜明义深吸了一口气,强调道,“母亲,苏氏眼下是朝廷客卿,得皇上器重,你们切不可再去招惹她们。我们需得徐徐图之。”
永安伯夫人拉住儿子,“明义,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姜明义摇头,“我只知半个月前,大哥在户部奉旨拜她和小悠然为师,受尽屈辱。我只担心他咽不下这口气,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永安伯夫人眼神闪了闪,沉声道,“高氏必定知晓些什么。”
姜明义立刻也联想到昨日伯府送到郡主府里的中秋节礼,忙让婆子去请高氏前来。
一同前来的不止有高氏,还有永安伯。
显然是永安伯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他一进屋就大声嚷嚷,“你们母子俩到底瞒着老夫做了什么事?”
永安伯夫人吓得心肝儿一颤。
姜明义看一眼高氏,上前将父亲扶了坐下,“父亲莫急,我和母亲在商讨大哥的事呢。您既然来了,就一起参详参详。”
他又看向高氏,“大嫂,上个月伯府中馈紧缩,近来又有充裕了起来,可是您有什么来钱的路子?又或是,大哥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高氏赶紧摇头,“不不不,没……近来,是我当了许多我的嫁妆,才维持了伯府的开支……”
她的谎言在姜明义和永安伯凌厉的目光注视下说不下去了,嗫嚅了一阵,才吐了实情,“是……明礼他……上个月给了我四千两……前两天,又给了我三万两……可是我不知道他这钱是哪儿来的!真的!”
永安伯气得摔掉了桌上的杯子,“混帐!混帐!他才当上京官几天?就开始想着贪墨?!老夫 不是让你写信到定州,起用伯府存在族里的家底?”
永安伯夫人听了不干了,“什么?你要启用家底?!”
永安伯怒斥,“要不然呢?要不是你带来京都城的大多都是前儿媳的嫁妆,伯府今日又怎会如此狼狈受人耻笑?”
永安伯夫人怒了,“怪我昧下前儿媳的嫁妆?你不知道那南海珍珠帘是苏氏带来的嫁妆?你不知道那勤字碑是苏氏的嫁妆?你拿着那幅前朝的观山图去送给荣亲王的时候,你不知道那是苏氏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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