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悠然十分疲惫,月悦拉着她到了自己屋里让她躺下休息,自己则回到母亲院子里准备守着母亲。
顾神医把她拉到一旁悄声问,“小悠然是怎么救回你母亲的?”
月悦抬手比了一下才察觉不对劲,“顾神医,悠然妹妹的医术不是你教的吗?”
顾神医:……
他摸摸鼻头,“小丫头,你就没察觉,小悠然她有些不太一样?”
月悦想到方才自己看到的场景,再想到自己换下的血衣和那些诡异的器具在自己出去一趟回来后就消失不见,也知道定是小悠然身上有古怪,便点头,“悠然妹妹是有些不太一样。”
顾神医心头更痒了,“你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小悠然她做了什么?”
月悦果断摇头,“师父,我不能说。悠然妹妹说了,无论我看到什么,都不能告诉旁人的。”
他吹胡子瞪眼,“老夫是旁人吗?老夫是你师父!也是小悠然的师父!”
“您既然是小悠然的师父,那她会的不都是您教的吗?”
顾神医:……
这口锅他背得好冤!
……
入夜,长公主醒来,看见女儿守在一旁打着盹儿,虚弱地喊了一声,“月悦。”
月悦连忙睁开眼睛,喜极而泣,“娘亲!你终于醒了!”
长公主问,“孩子……呢?”
“娘亲您放心,弟弟好着呢!”月悦见母亲的眼神带着不信,忙喊来人,“姑姑,母亲醒了!让乳母把弟弟抱来!参汤和药膳都端来!”
一通忙乱,乳母把熟睡着的婴儿放在长公主身边,长公主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月悦示意锦绣姑姑把母亲扶起来喝汤,“母亲,悠然妹妹说了,您先用些药膳和参汤,过一炷香后服解毒药,再过半个时辰,她就可以来给您行针排毒了。”
长公主坐起来,觉得腹中一阵剧痛,本能地“啊”了一声紧皱眉头,困惑地看着月悦。
月悦让乳母把孩子抱出去,又让锦绣姑姑也出去。
长公主却阻止了她,“姑姑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说罢。”
月悦想想也是,横竖锦绣姑姑也看到了母亲身上的伤口,便挥手让其余下人都出去。
看了一下屋里只剩主仆三人,月悦低声道,“母亲,您今日十分凶险,若不是悠然妹妹出手,只怕您和弟弟都……”
长公主虚弱地笑了笑,“她的恩情,我们都要好好记着。”
月悦点头,“母亲,您腹部的伤也瞒不住。这是悠然妹妹……开才把小弟弟抱出来的。随后又……缝上了。”
她说得很艰难,“剖”这个可怕的字眼实在说不出口。
锦绣姑姑骇得捂住了嘴。
长公主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月悦连忙又安抚道,“悠然妹妹说了,此法只要注意环境卫生,不让伤口感染,一般无生命危险。过几日她会来给母亲拆线的。眼下您要撑过去的,是半个时辰后给您排毒。悠然妹妹说这会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