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神医也竖起了耳朵,十分坦然地听着,这几年他受长公主所托,跟着温小子在外头,也不知这京都城里是不是翻了天了?
“就从……上次本宫为何要离京说起吧。”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玄王、本宫和皇上,是一母同胞,皇上最大,玄王比本宫大两岁。我们三人自小感情极好,两位皇兄都很护着我。皇上登基后,玄王替他守着南境,本宫的驸马原是要替他去守北境的,但为了娶本宫,甘愿放弃了将军之职,留在京都任个闲职。
五年前,我们发现荣亲王往京畿四营安插了人手,又暗中联络西境的驻边守军。本宫的驸马察觉有异,便与人饮酒作乐为掩护,暗中排查荣亲王的罪证。谁知,竟然被荣亲王的人发现,毒害了他。本宫的驸马姓薛,在北境薛家军中颇有威信。本宫在伤心之余发现怀了他的遗腹子,这是薛家唯一的血脉,为护着这个血脉,本宫秘密离京。不想还是被发现,差点连累月悦被人掳走。要是月悦出了什么事,只怕本宫也活不成了。
本宫离开三羊村后,本是想回雍州封地的,但是元白给了本宫三十个玄王府护卫,本宫便想,与其回到封地人生地不熟,不如回京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玄王上个月亲自回来坐镇京都,说是等本宫生下孩子才会走。”
苏娘子惊讶地问,“您说的荣亲王,就是……小悠然那个继母的父亲?”
小悠然撇了撇嘴,表示不屑。
什么继母?那就是个心胸狭窄的贱人。
前世她到死也没回过姜家,先是一直住在苏家,后来嫁去了国公府。
阿娘的那些嫁妆也没要回来,一是因为阿娘一直病在床上,二是苏家人一直财大气粗,也不把那些在旁人眼里价值边城的嫁妆放在眼里。
至于那个青平郡主和荣亲王嘛?好像他们是支持晋王的,在皇上卧病在床昏迷不醒后,晋王代天子执政。荣亲王成了摄政王。
姜家……好像也集体升官儿了?
不过,她都没什么印象了。
长公主点头,“小悠然上个月大闹郡主府之事,本宫也略有耳闻。既然你们已经有所交集,本宫方才便说得详细了些。但是青平郡主也不是好对付的,她的背后到底有荣亲王。荣亲王是我们的皇叔,比我们还高着一辈。就是玄王来了,也得向他请安。你们若是对上青平郡主,还是小心行事吧。”
苏氏笑了,“长公主这么一说,臣妇和小女行事就有分寸了。京都城到底是权贵云集之地,我们若是一个都不得罪倒无妨。但既然有已经与我们结仇的,那我们也不会客气。”
长公主又叹气,“京都人际复杂,日后遇上一个再说一个吧。本宫捡这最重要的说与你们听,就是提醒你们,荣亲王府对本宫有敌意,顺带着也有可能对你们下手。更何况,你们前两回大闹郡主府和永安伯府之事,本宫也有耳闻。这青平郡主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们可要当心。”
苏氏点头,“谢长公主提点。”
小悠然突然问,“长公主殿下,那荣亲王为何容不下驸马的遗腹子出生?难不成是因为他姓薛?”
长公主点头,“薛家军是北境最强悍的军队,当年驸马为娶我留在京都,他的属下极为不舍,开玩笑似地说驸马要给他们生几个小将军,日后就还是薛家军!”
所以,薛家这个遗腹子,很有可能日后去号令那什么薛家军?
这皇权漩涡中的人,都是这么脑洞大开吗?
等到这小婴儿长大,起码十几二十年吧?
小悠然又不解地问,“既如此,他们在五丰县的时候为何不直接动手,反将月悦绑走是为什么?而且当时那伙贼人说了,是指定交给那花船上的老鸨的。”
长公主拧眉,“定是想叫本宫伤心痛苦,从而保不住孩子?”
她自己说出来也觉得很古怪,的确,要除掉她腹中的孩子,直接对她下手不就好了?为何要把月悦绑走?
“还有,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您身上下梦中花之毒,为何不直接下其他剧毒,令您直接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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