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然却张口咬了一下姜明义的手掌,疼得姜明义立刻放开了她。
“哦,那您方才一直说妹妹才是长女,原当我这个长女是不存在呢。这嫁妆,到底是给我准备的,还是给她准备的?难道堂堂郡主府,还缺我阿娘这点儿摆件么?”
永安伯夫人气得跳脚,“你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啊。”小悠然有模有样地扶了扶鬓钗,又理理了衣摆,“你说我阿娘走的时候说什么都不带走?我压根儿没听阿娘提起过,眼下阿娘也在京都城,我这就回府问问阿娘去。”
“夫妻和离,女方一般都会带走嫁妆,除了言明留给儿女的除外。我一直和阿娘在一起,她可从未提过将嫁妆留在姜家给我做嫁妆,所以此事,我须得好生问一问阿娘。”
说罢抬步要走。
永安伯夫人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有这么当众挤兑的吗?
她的话虽然没有说死,但如今已经明显将那几样价值连城的搬进了郡主府,太容易引人遐想了。
当着这么一干京都贵妇的面儿,这是硬生生将她永安伯府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啊!
但她和姜明义此刻不约而同地没有再开口,也没有阻止小悠然的脚步,只要她此刻离开这里,那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等离开了这花厅,到了外头再计较。
这时百日宴的主角,三个月大的小奶娃娃小筠儿突然哭了起来。
小悠然正要迈出门槛的脚收了回来。
姜明义的心就又是一跳。
青平郡主赶紧走到奶娘身旁去查看,“怎么回事儿?”
永安伯夫人也紧张地上前查看,“小筠儿怎么了?”
小悠然转身,脆生生惊叹道,“妹妹哭声洪亮,可一点不似早产儿呢。”
姜明义立刻就转身扭住她往外走,“走走走!”
赶紧送走这个瘟神。
可不能让这野丫头再呆下去了,还不知会说出什么惊天之语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有意的不止心中有鬼的几人,还有旁边的几个贵夫人。
窃窃私语起来:“是啊,我方才也仔细看过这女娃娃,白白胖胖的,一点儿也不像他们说的早产体虚……”
“兴许是产后养得好呢?”
“嘘,你没听方才这县主说,他们可是去年七月成婚,三月份就早产,那孕期最多也不到八个月呢。都说七活八不活,就算是七个月活下来的……这孩子,啧啧啧,怎么看也不像是先天不足的……”
永安伯夫人一边拍着安抚着她金贵的孙女儿,一边听着这边的议论纷纷,心里有些慌张,想解释又怕越描越黑,倒是不敢轻举妄动。
荣亲王妃冷眼看着女儿和这个亲家母,心底往下沉。
难不成,自家女儿,一早就和这个姜明义搞在了一起?
……
门外,姜明义推搡着女儿往外走,脸色也很不好。
小悠然知道自己今日单枪匹马,也只能这么闹上一闹,便由着他将自己往外推。
她突然问道,“爹爹,我们出定州的时候,定州边界有一处玉屏山,听说那山上有许多山匪呢,可是真的?”
姜明义脚下更快了,“定州驻兵三十万,辖区内何来山匪?”
“那……权叔呢?我怎么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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