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一把扭住她,“诊金是诊金,你可没说不付吃食的钱!巧儿那丫头每日拿一碗羊奶,食盒至今共拿了五盒,这一笔一笔的,我可都记着帐呢!”
王氏用力挣扎,“她赊的帐让她付钱去!我可没有!”
“你是当家的吧?银子不在你手上在谁手?!”赵妈妈冷笑,“你且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把帐目取来,看看总共欠了多少银子!”
她深切知道,对付这种不要脸的泼皮,只有银子才是她的死穴,今儿非得让她疼得像是剜了一块肉!
就是造假,她也要造出一张帐目来!
这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了进来,“一共欠了五十六两银子!”
是小悠然,指尖上夹着一张纸片。
她方才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知道赵妈妈这是故意为难那王氏,也知道赵妈妈肯定不可能存有帐目,急中生智,让小本本给她变出了一张帐单来,还假模假样地印了几个小手印。
她扬着手上的泛黄纸张,“帐目我可带来了,上头还有巧儿那丫头按的手印!”
巧儿和秀儿早在一旁听傻了,也吓坏了。
巧儿更是惊恐地看着小悠然和赵妈妈,她啥时候按的手印她怎么不知道?
小悠然慢慢走进来,朝着巧儿就眨了眨眼睛。
巧儿突然就好像明白了什么。
秀儿娘杨氏在屋里听了个清楚,虚弱地喊了巧儿进屋。
秀儿想了想,也进了屋。
外头王氏也是一脸惊恐地盯着小悠然手上的“帐单”,“你……你们莫要讹上我家!不过几盒吃食,咋就能值五十几两银子了?!”
小悠然笑了,“你不知道,五丰县城新开了个点心铺子,叫六香斋的,卖的点心一盒六个就要十两!这铺子里的点心,全是赵妈妈的手艺。你们巧儿丫头拎过来的食盒,都是三层,共能装下二十个!这五大食盒加上十几碗羊奶,共五十六两银子已经算是十分便宜了!”
“你……你们血口喷人!”王氏气急败坏,“随随便便拿一张纸就敢红口白牙讹人钱财?!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们?!”
小悠然将手里的纸张折好珍重地收起来,“去告啊!我们前几日才从衙门回来,那衙门我们可是熟得很。有这白纸黑字的帐目,就让青天大老爷好好审审,这欠钱还债,是不是天经地义?!”
王氏顿时被吓懵了,也是,之前那云六妹还是县丞夫人呢,连苦主都给毒傻了,也还是没能把这天旷家和姜家的搞倒,她自己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朝着另一处厢房就破口大骂起来,“老大家的!你给老娘出来!这点心你家大柱二柱吃得最多!要出钱也是你们来出!”
一个妇人脸色涨得通红开门出来,显然是从头听到了尾,唯唯诺诺地说,“婆婆,您是知道的,大柱他爹挣来的钱都交到娘手里了,我们手上连个五十六文都没有……哪儿能拿出五十六两?这么多银子,把我们一家四口卖了都不值这个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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