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中:……
特么的你才是师父,你看着四岁的才学了半个月医术的徒弟做甚?!
这时铁头娘拿了一盏蜡烛走了进来放在了桌上,微弱的烛光照亮了少年绝望的脸。
少年这时也看清楚了,面前的这个是前几日给自己吃巧克力的那个小女娃,咳了两声,才强撑着笑嘻嘻地说道,“原来你是天旷家的那个小表妹,你再给我一颗巧克力呗,我就不痛了。”
小悠然心中无比的酸楚,从衣袖里又摸出一整盒巧克力,塞进了少年的手里,奶声奶气地说道,“这位小哥,你先吃一颗巧克力。很快你就会好起来的。”
这才明白,为何这少年要偷白糖吃,实在是病症痛苦。
小悠然又问了问那少年的体重和病程时长,万幸这少年果然是处于急性期,只是肝脾肿大才显得肚子大,而不是晚期的肝腹水,否则就难办了。
然后小悠然转身拉着顾神医往外走,“师父,我们来商量一下用药方子。”
王郎中原本要跟出去的脚步就停在了半空。
这个时候他也知道不能跟出去,每个医家都有自己不同的方子,他们既然说要商量,那必是不确定的,自己一个外人肯定不好旁听。
他原本想喊住他们,不是说好了让小悠然跟他比试的吗?
但是到底人命关天,他还能当真让一个奶娃娃给这个病人开方子?
事实上却也的确如此,小悠然拉着顾神医到了门外,同时就从衣袖里掏出了一瓶药物。
顾神医接过来一看直接就傻了眼。
上一回那什么信必都可保,虽然连在一起不晓得啥意思,但起码每个字儿他尚且还认得,可这一回居然是……每个字儿都不认得!
吡喹酮。
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又擦了擦眼睛,再次仔细认真,每一个字都看一遍,发现还是不!认!得!
所以自己在这个四岁小奶娃娃面前彻底成了白丁了吗?
捂着扎心的痛感,眯起昏花的老眼,仔细看了又看。
好在这三个大字下面有两行极小的字“广谱抗吸虫、广谱抗绦虫”。
虽然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广谱,但是抗、虫二字基本让他能猜出来。于是试探地问道,“小悠然,这是专治蛊虫的药?”
“蛊虫?”小悠然想了想,点头说道,“也算是吧,其实这叫血吸虫。要根据他的体重来决定吃几粒。此药只能驱虫,但是他体内的并发症像肝脾肿大之类的,就需要这种药。”
说完她又从衣袖中掏出了另三种药物,都交到了顾神医的手里。
顾神医又把药物塞回了小悠然手中说道,“既是你和王郎中的比试,自然由你来用药。”
小悠然又想了想,回到屋内对铁头娘和王郎中说道,“我要回家去配药,晚些时候将药送过来。”
王郎中一愣,不敢置信,“你当真是有药可以医治此症?”
小悠然点头,但却不忘问铁头娘要一碗羊乳,“婶婶,我家有三只小奶猫还不能进食,能否问您要一碗羊乳?回头我把药送过来,这羊乳就权当是药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