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的脸色涨得通红,“你这个小贱蹄子,满口胡言乱语!我儿子怎么可能得了什么那什么脏病!真是气死老娘了!”
说罢她抬手就要朝小悠然拍去。
苏氏一把将小悠然揽在了怀里,避开了刘掌柜的大胖手,冷冷的朝她看去,“昨日在官府的时候,你明明当着主簿大人的面说出你儿子得了花柳病这个事实。我们会说谎,主簿大人还能说谎不成,你不信去问问他?”
刘掌柜看向眼前这个四五岁的奶小女娃,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哈哈哈,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你这小女娃知道什么是花柳病吗?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能治好我儿子的病?我又怎么可能以此为条件,答应一百两银子就卖了我家的这个大布庄?要知道我这间大布庄每个月的盈利就不止一百两!我难道是个傻子吗?”
虽说她儿子得了花柳病这个事儿说出来很丢脸,但是这绝对不是昨日她被诓骗着签下契书的理由!
小悠然从阿娘的怀里探出小脑袋,“刘婶婶,那你到底是想给您儿子治病呢,还是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得了这个病痛苦死掉?”
刘掌柜咬牙切齿,“你这个小奶娃不要在这胡咧咧!”
有一个瘦小的男子拉了她一把,低声对她说,“娘子,儿子是我们的独苗苗,大夫都说太没治了,眼下有这么一个机会,说不定还有希望呢?”
被丈夫这么一说,刘掌柜的气不打一处来,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还不都是你这个当爹的,没有管好儿子?!才叫他得了这个脏病!”
这瘦小男子居然也没有反抗,只是唯唯诺诺的哄道,“娘子,这红契也换了,官府那边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们便是告到官府也未必能赢。不如就叫她试试,说不定我们儿子能活命呢?只要儿子能活命,这区区一个布庄,没了就没了吧?”
旁边有一个大汉却怒目横视,“你们都当我们是傻子不成?我们看过多少大夫都说没救了,你们张口就说能治好?还骗着我二堂姐,签下了这荒唐无比的契约?”
他对刘掌柜说道,“二堂姐,甭跟他们废话,既然他们不把这布庄还回来,我们就去告她!我就不信了,县老爷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一纸买卖!哪怕这官司赢不了,我们哥儿几个也替你把这个店里的货物都搬走,能少一点损失是一点!”
周氏几人听到脸色就是一变。
小悠然却胸有成竹地说道,“刘婶婶,这布庄姓刘,你家儿子也是跟着你姓刘吧?你就不怕他真的死了,你们家的家财无人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