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然这时上前一步,朝着老头就是一个福礼,脆生生地说道,“这位老爷爷莫急。我们是大东家没错,但是我们也说过了,我们只出银钱,这酒楼的买卖、日后如何打理,是全交由他们沈家兄弟负责的。今日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好奇进来一看罢了。老爷爷若是介意,可以不必理会我们。”
这掌柜的气才顺了点,重新又坐下,狐疑地看着沈家兄弟说道,“这小女娃娃说的可是真的?”
沈章余也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是真的,我们与他们兄妹俩已经签下了契约,掌柜的可以放心将酒舍交给我们。”
掌柜的这才长长叹了口气,“既如此,那就接着谈吧。若非我家夫人得了重病,急需重金购买上好药材,我的这个酒肆还着实舍不得盘出去呢。”
小悠然一边拉着哥哥在大堂四处走动看看,一边竖起了耳朵。
这是一个占地约有三四百平的三层酒楼,一楼大堂摆了约摸有二十来张桌子,二楼和三楼都是分割成雅间。
小悠然拉着哥哥上了二楼,站在走廊往下看,桌椅破败、地面灰暗,窗纸也是许久没有替换过的模样,似是蒙着一股油烟墨色,整个大堂显得暗淡无光。
所以这小老头生意不好呀。
小悠然基本心中有数了。
楼下的沈家大哥正在和老头还价,“店租一年三百两,不能再多了,我们可以一年一付。”
那老头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我家夫人一根老山参就要五十两,这一年下来,少说要六百两。这三百两还不够我家老婆子吃半年的。就像方才说的,店租三百八十两一年,不能再少了!”
沈章余开始掰扯,“掌柜的,您看,这屋里的桌椅板凳都十分老旧,我们全都是要处理掉的,还有后厨的那些锅碗瓢盆也都年代已久,更别提楼上雅间里的那些桌椅,通通都得换成新的。这全部置办下来,至少也得五六百两银子。我们这也是小本生意,对面就是仙客来,只怕这生意也不好做啊。”
“做生意嘛,各人看各人的缘法。小老儿我也是力不从心,这才让这酒楼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你们年轻,可以好好打理,请几个大厨设计一些招牌好菜来,你看我这地段这人气,哪儿点比那仙客来差了?我这酒楼就是太大了,一般人也吃不下,所以才想要便宜些盘出去。原先看你们诚心想要,所以才开出一口价三千两把整个酒楼便宜卖给你们的,谁知你们吃不下还是要租。既然要租,那真的就是一年三百八十两,可不能太再少了!”
那沈大哥说到,“这个市口我们熟悉,寻常像这般大小的酒楼商铺,也不过就值一千五百两,你这三千两要价也着实太高了些。”
那掌柜的吹胡子瞪眼,“你们可别看着这些不值钱的桌椅板凳。可是二楼三楼你们去看了吗?小老儿我曾经也是附庸风雅,搜罗了不少古董好货,都摆在走廊两边供客人们欣赏呢。那些古董字画少说也花了小老儿几千两银子,若是拿去典当,倒也值得个千儿八百两的。而且小老儿花了几十年时间,才把它们给搜罗起来,又在这楼上给它们安置好位置,实在是不舍得动它们,也算是小老儿一生的心血了。就想着能整个打包卖给你们,也好叫它们得个好归宿。算了算了,若是要租,这楼盘租给你们,东西就算是先存放在这,免费借给你们的,还请不要叫人给破坏了。小老儿我呀,还能时常过来看上两眼。”
这老掌柜的说得是声情并茂。
小悠然听得心下一动,眼神就朝着走廊两边墙上一扫,果然看到有十几个摆件,还有一些字画。
她一个一个看过去,这些摆件千奇百怪,但大多数都是一些不太贵重的木雕、石雕,根本连玉雕都见不到,字画倒是有些高水准的。不过,她于字画上没有什么研究,一时倒也辨不出真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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