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垂泪,就听福安堂那边传来哐当巨响。
她一惊,立刻把眼泪一抹,奔进福安堂。
就听云老夫人痛骂,“叫那几个都不许再嚎了!嚎什么嚎?!我这个老不死的还没死呢!”
周氏一惊,立刻扑通跪下,“儿媳该死!母亲息怒!”
随后提裙起身狂奔到垂花门外,对还在痛哭的几个妯娌和两个姑娘低声说道,“你们可别哭了,再哭,若是有心人报到皇上那儿,会以为我们心有不满,那可就白白费了宫里那位的心思了!”
几人立刻止了哭声,强忍着悲痛相扶着起身,暗自抽泣。
周氏松了一口气,“快都别哭了,有话日后再说。都先出去登上马车!我和母亲这就过来!”
几人也不敢多言,相扶搀着往外走,看着这满地的狼藉,都压抑着不敢哭出声来。
出门自是要查验的,那查抄侯府的刑部还算知道这些女眷碰不得,特意从宫里请了一个嬷嬷来查验。
嬷嬷查得很仔细,一一带到旁边的小厢房里搜过身,连鞋底儿都不放过。
二房和四房倒还好,出来的时候就是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查出来。
三房就难看了,三夫人郭氏的腰带里抽出几张银票子,她的随身丫环青玉的鞋底,也摸出两张银票。
那嬷嬷脸色难看地把银票甩到刑部人手上时,周氏正扶着云老夫人出来。
看见这一幕,云老夫人脸色黑得如炭一般。
当即当着众人的面儿她就训斥道,“我侯府虽是武将之家,但脊梁骨向来挺得直端得正!如何能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那郭氏被训得灰头土脸,恨不能把头埋到地下去。
偏偏她六岁的儿子四少爷云天易问,“娘亲,方才不是说了,我们一针一线也不能带走吗?”
她是又羞又恼,看向站在云天易身边的丫环青玉,上前就是一巴掌,“你个贱蹄子!是不是你往我的腰带里藏的银票?!”
众人:……
你自己的腰带里有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你这么说谁信?
不过奴才的功能之一就是为主子背锅,在场之人都知晓这个道理,只能同情地看着青玉。
青玉只好跪下请罪,“是奴婢的错,请夫人责罚。”
云老夫人自然知道此事与青玉无关,只得摆摆手,“行了,起来吧。到了这个份儿上还能留下不走的,都是有情有义的。”
周氏便看向那嬷嬷,“还继续劳烦嬷嬷了。”
这嬷嬷便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云老夫人和当家主母周氏,都是声名在外的,就算她们如今被贬为庶民,到底还有宫中的那一位。
不一会儿,查验结束,周氏扶着云老夫人看向现场的两个官员,“陆大人,姚大人,我们可以走了吗?”
陆姚二人相视一眼,点了头。
云老夫人挺着脊梁骨,冷傲地看了周围一眼,迈出了坚定的步伐。
出了侯府大门,周氏立即感觉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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