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有的选,只会姓楚,不会想要你一滴血!落梅的毒在我体内存了二十年,这二十年便是我还你的半条命!在你眼里,我们是来抢你儿子皇位的恶人,可在我眼里,我只是来承担身上的重任。我不能看着祖宗们打下的江山社稷毁在你手里!”
“好!说的好!阿宁,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你不用认他,皇室认你便是!”宗正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既有少年义气,又有君王大气的男子,眼眶微红,他燕家的江山后继有人啦!
“陛下不认,老臣认!”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见弘一大师身后走出一人,头发胡子皆白,看着比大师还要苍老,却又有一种岁月沉淀下的稳重之感。这老头怎么有些眼熟?
“老……老师!”楚天清第一个认出来,跑过去激动的握着老人干枯的双手,等确认了没认错人,更是激动的啪一声跪下,哭得涕泪横流。
“老师真的是你……小子以为再也见不到您老人家了!这些年您都去了哪啊……呜呜……太子走了,萧然也走了,连你也不见了,你们就留我一人……呜呜……”
堂堂国公大人,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此刻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抱着老人哭得毫无形象。
孟淮清敲了敲他脑袋,张了张嘴,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一把年纪了,还是没个正形!还不快起来,让孩子们看见笑话!”
“谁敢笑,看我不削他!”楚天清揉了一把眼泪,这才行了大礼起身。
“你是帝师淮清先生!”宗正也想起来了。大殿里突然就热闹了起来,纷纷朝着孟淮清行礼。
“放肆,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冒充朕的恩师。老师他二十年前就已仙逝,只是这消息一直未曾公开而已。没想到今日竟有你这等胆大包天之人。来人,将这欺君之人拖出去砍了!”
“哀家看放肆的是你!你当这文德殿是什么地方,是你唱戏的台子不成?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不过就是比二十年前老了些而已,竟让你这昏聩的双眼认不出来了吗?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置他于死地,可是因为心虚害怕?”太后看着这样的皇帝真是悔不当初。
“是哀家糊涂!哀家没能为先帝诞下一儿半女,看着太子受尽宠爱,看着他被所有人称赞,哀家生了嫉妒之心。这才未能经得住你的蛊惑,与你一道犯下大错!这些年看着你人前装圣,人后作恶,哀家痛心疾首,也悔恨万分!天歌是先皇与哀家钦定的儿媳,她的儿子便是皇室的嫡子,你不认,哀家认!”
“老臣也认!”宗正赶忙表态。
“陛下真不识得老夫?老夫那可还存着你的读书笔记呢!”
建德帝最害怕的还是来了,他不愿承认他的身份,却也知道如今的情况早已由不得他!那就别怪他大开杀戒,残暴冷血也好,昏庸无道也罢,他连命都快没了,还怕什么!
“是你们逼朕的!禁军可在,影卫可在,将这老头,还有太后,皇后一干人等统统拿下!”
赵大虎的巡防营进不来,神策军因萧炎造反已被杀的杀,拆的拆,如今他倒要看看谁来救他们!
一群禁军涌了进来,将文德殿团团围住。门外灰色身影从各个地方落下,杀气腾腾。大庆立朝一百余年,这还是首次禁军将文德殿围了起来。
“燕祁钧,你简直疯了!人性良知你不要,江山社稷你也不顾,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楚天歌看着疯狂的男人,真想一刀了结了他!
“朕要你们死!朕是天子,谁生谁死都该由朕说了算!杀了他们,都给朕杀了他们!”建德帝颤抖的手指着楚宁,敢忤逆他的,挡他儿子路的都该死!”
禁军的刀剑出鞘,半空中还未落下,便被冷星禾一挥手连人带剑全部倒地。“陛下何必一意孤行!今日宫里的禁军有一千人,虽不少,但要杀也是不够我杀的!”
“冷星禾,你也要反?”
“我不该反吗?你杀我父母,我没找你索命,只是用大庆律拉你下神坛而已,回到你本该的位置,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