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便要有客人的自觉!主人劝架,客人听话,我们自要保护好他的人身安全。而不听话的便是恶客,主人打狗救客人,便是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
冷星禾淡淡的声音响起,一点面子没留!
“哼!叶家的大小姐救了南诏人,还真是大公无私,仁心仁德!”耶律美嘉瞟了眼叶云舒冷声讽刺。
“我可以杀他,因为叶家与南诏有着国仇家恨!同样我也可以救他,因为我不仅是叶云舒,也是大庆的乐安郡主!放任他死在你的刀下,结果会是什么?他们南诏与你大辽隔阂千山万水,却与我大庆比邻而居。他们是有胆量有本事找你大辽的麻烦呢,还是将此事赖在我们大庆身上,趁机剐我们一层油呢?我说的对不对,白起王子?”
叶云舒这番话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立场,救人原因,又暗骂了胡人的险恶用心和南诏的欺软怕硬!
白起一肚子憋屈,却被问得哑口无言,干脆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欺人太甚!你们胡人果然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先是派刺客刺杀我们,妄图挑起我们与大庆的矛盾,而后又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真是下流无耻!”圣女气不过,对着耶律美嘉斥道。
“南诏的圣女?难怪长得这么勾人!本王劝你长点脑子!派人刺杀你们?也配?至于你说的欺负……美人儿在此不就是勾引本王来的吗?”
耶律美嘉说着又要动手,被银面一剑挥开了手臂。
“这里不是大辽,不是你耶律美嘉的法外之地。在这里就得按照大庆的规矩来,否则,别怪我大庆关门打狗!”叶云舒嫌弃又冷厉的眼神看着他。
“哈哈哈……”耶律美嘉大笑几声,走到叶云舒面前故意压低了声音。“叶大小姐是嫉妒了吗?放心,本王拿她当玩物而已,你才是本王想要的女人!对你,本王志在必得!”
叶云舒手腕一动,青影才要刺出,另一边的冷星禾比她动作更快,青霜带着寒气落下,斩断了耶律美嘉的小辫子!
头发四散下来,耶律美嘉转头看着一脸寒霜的男子,“冷星禾,这就是你们大庆和谈的态度?”
“你可以不谈!输的又不是我!还有,大庆让你们来的确是为和谈一事,但不是让你们来蹬鼻子上脸的!搞清楚你来的目的!”
“他的目的该不会是故意激怒我们,好让他那受宠的人质弟弟死在大庆吧?”
“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冷星禾淡淡的道,还不忘若有深意的看了眼一旁的几个胡人!这些人可不都是他耶律美嘉的心腹!
“哼!汉人果真狡诈!”耶律美嘉冷眼扫过在场的人,任由一头黑发散乱着,大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你们就由着他这样走了?”圣女气愤的看着叶云舒。
“要不然呢,帮你杀了他出气?自己窝囊,还要求别人替你硬气?白起王子可都很识时务,惹不起知道躲,圣女也该好好向他学习嘛!”叶云舒的嘲讽让南诏圣女无可反驳,只好怒气冲冲的离开。
发生冲突的两方都散了个干净,游廊上只留下大庆的几人。叶云舒看了眼似乎有些遗憾的鸿胪寺卿,摇头道,“老大人就不怕他们搞出了事,你头上的乌纱帽不保?”这老头也是有意思,偌大的鸿胪寺,却偏要将两方人马安排在一起。
“这……着实怪不得下官啊!真要出了事,想必仁善的陛下也不会要下官这条无辜的老命吧!至于这乌纱帽,下官年龄也不小了!”
岂止是不小了,眼看就要告老还乡了!叶云舒也不知该不该给他竖个大拇指。还是提醒道,“胡人胆大妄为,你们还是多派人看着些。还有那两个南诏贵人,别看在胡人面前屁都不敢放,可架不住欺软怕硬的性子,今日在这里丢了脸面,就怕他们耍些花招找补回来,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下官受教,多谢郡主提点!”
几人离了鸿胪寺,杜炫风原本想问问和谈一事,但见那两人似乎心事重重一脸愁绪,便也没开口,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