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道德经》里面的话,耶律宝珠曾听孟淮清讲过,只是,那时的她觉得上面很多话都是在放屁,根本没将心思放在上面。如今听来也只知其大意,是让她不得贪念,当知足!
她不甘心,但见老人说完话便埋头下棋,不再理会她,叶云舒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她想耍什么小心思也无用,只好恨恨的离开。
“胡人无论是王族权贵,还是平民百姓,皆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耶律宝珠是个难得肯用脑的,你们也不要太小看了她,不可被表象所迷惑!”
“多谢先生提点,我从未小看过她。大辽三公主,南诏圣女,一个天真烂漫,一个清雅出尘,但也都只是表象而已,她们内里都有一颗不甘人后的野心!”
孟淮清抬头笑眼看着叶云舒,“她们看似不甘女子被男权压迫,想要打个翻身仗,实则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而你与她们则不同,你的眼中无男女,众生皆平等。心中有仁善,善恶有底线,看似刚硬强势,实则内心柔软坚强,乃是刚柔并济。很好,云舒,你很好!”
“先生过誉,再夸我可真要膨胀了!”叶云舒心知自己不过是多了一世的记忆而已,真论眼见心胸她可比不上这些土生土长的先贤们!
还有一日便是皇上寿辰万寿节,京城八方来客,热闹非凡。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在夕阳下,慢悠悠晃进了城门,随后一路往北,直到入了久未有动静的二皇子府。
皇宫福宁殿,建德帝被太医又是扎针又是按摩,最后喝了一大碗苦药,这才结束了今日的治疗。
挥退太医,建德帝看着铜镜中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果真是一群废物,天天治疗,却看不到一丝效果。”
“陛下,恕老奴直言,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况且,老奴看着,这些时日陛下的胃口也好了些,气色也红润了,还是有效果的。”
“你就替他们说话吧!”建德帝瞪了来福一眼,转而问道,“老二还没进宫?”
“陛下,二皇子到了。”外面适时响起小太监的声音。
燕景越一身简单的常服,眼周带了些暗沉,一看便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急招你回京,可累着了?”
“父皇过寿,儿臣本该回来一趟。”
建德帝看着恭顺却也疏离的儿子,眯了眯眼,“朕这次招你回来,是想亲口告诉你,关于你母亲的事。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还能活到几时,怕来不及告诉你。”
“父皇定能长命百岁!”
一旁的来福忍不住微微抬头,二皇子这是冷了心啊,皇上又是搬出珍妃,又是卖惨,可好似一点也撬不动二皇子那颗冷了的心。
建德帝深吸了两口气,指了指一边的凳子,“坐吧,朕慢慢与你说……”
燕景越只是听着,从头到尾没有插一句嘴。直到皇上讲完了问道,“事情就是这样,你可还有疑惑?”他才抬头望进那双浑浊的眸子,声音凉的刺骨。
“所以,父皇的意思是,母妃是因为皇后娘娘死的?因为皇后娘娘当年中了落梅流产,迁怒于儿臣母妃,所以母妃不得不吞药自杀?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