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你大胆！”
“是我大胆，还是陛下胡来！你倒是当着诸位妹妹说说，这妖道为何在此？陛下这福宁殿还真是藏龙卧虎！”
皇后目光冰冷的看向暗处，“陛下可听说了，今夜楚国公府进了上百个刺客，就为取楚宁的性命！本宫就不知道了，一个病弱得就快死了的人，到底碍了谁的眼！陛下，你说这凶手是不是丧心病狂，无法无天！好在老天爷垂怜，楚宁没死，倒是那些刺客死了个七七八八。为首那人虽说逃了，但听说他身上被云舒留了暗香，只要他还在这京城，就能追到他！到时候全京城百姓都会知道谁是凶手……”
“够了！你给朕闭嘴！给朕滚！”
“陛下为何发怒？你的江山，你的京城被这么多不明身份的人肆无忌惮闯进来，你就不怕吗？你不该下令彻查吗？不该给楚家一个公道吗？”
建德帝胸口起伏，脸黑如锅底。他随手抄起一旁的花瓶就朝楚天歌砸去。
皇后在出嫁前也是文武兼备的才女，她伸手接下砸来的花瓶，随手就往暗处扔去。谁也没料到她胆子会这么大，暗处的影主根本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砸得嗡嗡作响。
众妃嫔听得一阵心惊胆战，哪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又不能怪皇后，因为是她们求着皇后带她们来此的。眼睛忍不住看向暗处，又看看帝后二人，现在退出去是不是已经晚了！
“好！好得很……”建德帝好似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指着她大笑。“楚天歌，你是在造反……朕要废了你……”
“好啊！你现在就可以下旨废了我？想想该用什么理由呢？大逆不道，目无王法还是中宫无子！”
“你大胆！你以为朕不敢！”
“你敢得很！你连这种妖道都能弄进宫来，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来人，来人，给朕把她拉出去，拉去冷宫，朕要废了她，废了她！”
“陛下息怒！”除了楚天歌和老道人，福宁殿里里外外的主子奴才都跪了下来。
“反了，你们都反了！”
楚天歌看着他冷笑连连，“这就反了？陛下是不是这些年过得太顺，都忘了，做皇帝也并不能为所欲为！”
脚步声响起，内侍站在门口回禀，“陛下，皇室宗亲，御史台的老大人，还有皇子公主都来了！”
“他们来做什么，谁让他们来的！”建德帝愤怒的看向眼前的女子，“是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陛下有恙，刺客逃进了皇宫，无论哪一点都可以成为他们来的理由。”
“你到底想要如何？”
“想要陛下给个交代！是让他们看到这妖道在此蛊惑帝心，还是让他们安心刺客已伏诛！陛下自己选！”
“你威胁朕，楚天歌你在威胁朕！”
“陛下也可以选择让所有人都滚，只不过，堵得了这些人，还堵得下天下的嘴吗？”
“滚！让他们都滚！你们也滚！”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离开！淑妃和贤妃互视一眼，她们不想参与其中，可也知道这事若是处理不好，言官们的口诛笔伐，百姓们的流言蜚语将是刺向朝廷最利的剑。朝堂不稳，她们后宫又如何能安？
楚天歌挺直着背脊，轻蔑的扫了眼失了理智的帝王，而后转身就往外走，一点没有犹豫，走得那般潇洒又决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