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大夫了,对外就说不治身亡吧。”
老大夫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提着药箱退了出去。
“花嚒嚒知道有人要杀你,所以馒头只咬了一口,这才死里逃生,可对?”
叶云舒看着躺在床上避着眼睛的人,见她眼皮颤了颤,又继续道,“嚒嚒既然不想死,又何必装糊涂?”
妇人终于睁开了双眼,对上叶云舒的眼睛不似昨日那般怯弱害怕,里面藏着万千情绪,压抑、悔恨、无助……
“奴婢的确还不想死。大仇未报,怎敢言死!郡主,你想知道什么,奴婢知无不言,只望您能帮奴婢申冤!”花嚒嚒撑着身子跪下来,眼里带着决然。
叶云舒与宋清远对视一眼,一时没有开口,见她摇摇欲坠,脸上苍白的样子,才挥了挥手,“起来吧,坐下回话。”
“谢郡主。”花嚒嚒坐到床边,靠着墙头这才没有倒下。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奴婢昨晚没说,是因为奴婢只信任郡主。”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门口站着的宋清远。
“宋大人是清官。”叶云舒只淡淡回了句,表明了态度。
“为何要去寒幽殿?”
“这事说来话长,郡主可愿听听奴婢的故事?”见叶云舒点头,花嚒嚒沉思了片刻,这才开口。
“奴婢本是京城外玉屏县人。家里穷,父母去的早,只留下了奴婢和一个弟弟。二十年前,为了给弟弟筹救命的药钱,我把自己卖进了宫里。与我一同进来的还有邻村的一位小妇人……”
“妇人?宫里怎会允许妇人进宫当差?”
“平时自是不许的。那年大皇子出身,宫里备着的奶娘都不合他的意,一口奶也不肯喝,于是只能在外面找。当时与那小妇人一起进宫的有好几个,但最终留下的却只有她。”花嚒嚒说到此,眼中满是愤恨。
“她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她将我留给弟弟的救命钱拿去贿赂了管事嚒嚒。枉我把她当作姐妹,她却用我的卖命钱为自己开路,还害死了我弟弟。我弟弟才五岁啊,还只是个孩子……”想起伤心往事,花嚒嚒不禁泪流满面。
叶云舒并未催促她,等她平复了情绪才问道,“她成了大皇子的奶嚒嚒,自是飞黄腾达,按理说不会放过你才是?”
“她的确不会放过我,给我使过几次绊子。也因为她,我才处处躲着,忍着,生生把自己熬成了这个模样。五年前,她跟着大皇子搬出了皇宫,去了大皇子府上,没多久便死了,我的日子才好过了些……”
“死了?”这剧情走向不对啊!
“听说是意外,具体怎么死的奴婢不知道。她的儿子据说早年因帮大皇子做事就死在了外面。母子俩都不在了,人死债消,我原本也放下了。可两个月前,奴婢在宫里遇到了一个侍卫,他的手上……”花嚒嚒指着自己的手肘处,努力回忆着那一日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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