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差役涌进了府里,钟氏吓得花容失色,“大人,你们这是……”
“奉皇上之命,查封工部尚书钟汉庭府上所有财物!府中人员一律不得外出!”
“不……不行!这是钟家的,怎么能查封?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家老爷定是冤枉的!对了,是她,是她陷害老爷,是她干的,都是她干的……”
杜玄枫冷眼看着她,“你在质疑皇上的决定?钟尚书是被冤枉还是确有其事,朝廷自会查证!夫人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钟氏不敢再开口,脚下阵阵发软,若不是嚒嚒扶着她,恐怕就要瘫倒在地。
杜玄枫没再理会她,走到钟灵面前。“你就是钟家大小姐?”
“是!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午后去京兆府接钟毓!”
钟灵闻言惊喜的看向眼前的男子。少女眼底的亮光太过璀璨,烫得杜玄枫有些不自在。他侧过头,可少女浅笑惊讶的样子似乎还残留在眼前。
差役将府中的财物清点好贴了封条,又搜出各类账本,主子下人挨个闻讯,忙完这些才带着东西离开。
府中哀嚎遍野,下人浑浑噩噩无心做事,主子也凄凄惨惨六神无主。钟灵心情颇为复杂的等到了午后,得到守卫的允许后,领着小丫鬟去了京兆府。
宋清远昨夜就看了一夜的账本,今日早朝又费了一早上的脑子。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会儿,杜玄枫又带着钟家的账本和口供回来了。
他认命的看着这些东西,脸色越来越黑,“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钟汉庭平日看着倒是低调,没想到也是一个惯会演戏的!手上的铺子就是个摆设,不说亏损吧,但也绝不赚钱。家里的开销却一点不低,要说全靠他的俸禄,也没人信啊!”
“钟夫人的嫁妆呢?”问话的是杜玄枫。
“这个我知道!”一旁的主事一边翻看着账本,一边八卦的双眼放光。“钟尚书如今的夫人是继室,据说只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子,要靠她的嫁妆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的原配夫人倒是有些来头。听说祖上是给跟着太祖一起打天下的,这些年后继无人没落了,但家底还在。当初嫁女儿时,那也是十里红妆!只是后来夫妻俩……过得不太顺。听说原配去世后,钟尚书立马娶了新妇,还霸占了原配的嫁妆。这事在京城也算不上什么隐秘,如今看来,说不定是故意传出这些消息,也好给他的花销找个来路,你们说是不是?”
宋清远点头,“有这个可能。不过,只要把嫁妆单子找出来对比一下就清楚了!”
“大人,钟家大小姐求见。”
“她来接钟毓的?带她去便是。”
“已经接上了,她说有事求见大人!”
“那带进来吧。”宋清远放下手中的账册,有些感慨,“这人啊,还是不能太过偏心,太过绝情,这不,报应来了。这些个大家族只讲利益不讲情面,最终落败往往就是从内部开始的。寒门也有寒门的好处啊!”
“大人说得是,谁不羡慕你家,夫妻和睦,手足情深,后辈孝顺!杜少尹,你以后成家多跟大人学学这管家之道!”
“少拍马屁!”宋清远笑着瞪了眼主事,见差役领着人进来,脸上恢复了些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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