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叶云舒已经将钟灵给的那卷纸反复看了多遍。从记录的对话来看,当年与钟汉庭一起搞豆腐渣工程行贪污之举的应该是大皇子。
叶云舒不得不感慨,燕景礼那人还真是会搞钱!若不是当初造反太匆忙,就凭他这些年积累的财富,慢慢谋划说不定还真能成事。
燕景礼已经被废了,就是再给他多加几条罪名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当初皇上下令彻查他的同党时,为何没有查到钟汉庭?是他二人这些年避嫌让人抓不到把柄,还是有人故意放水?
还有究竟是谁知晓了此事,用来威胁他,又能帮他摆平了青州水患惹来的麻烦呢?
叶云舒想到这,结合调查这两件事的官员,他倒是有了些猜测!
“大小姐!”青铜走进院子。
“查到了?”叶云舒见他面色激动,应该是有了收获。
“查到了,那条街上总共不过十户人家。排除了一些正常居住的以外,也就三家有嫌疑。我潜进去一一查探后,锁定了其中一家,虽没有抓奸成双,但应该不会错!”
“有护院吗?”
“有,不过就是些普通护院,花架子。属下决定等入夜后再去搜查你说的账册!”
“嗯!不要掉以轻心,也不要打草惊蛇!等找到了我再给你记一功,现在嘛,不到得意的时候!”
叶云舒的敲打还是有用,青铜收敛了一些激动,至少表面看上去沉稳了不少。
“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看着少年自信的背影,叶云舒却没有那么轻松。一个如此小心谨慎的人,怎会把这么重要的账本藏在外室那里?除非……他认为那里比家里更安全?
钟家,钟灵自午后便一直等在门口,如今天色已黑,她总算等到了父亲回来。
“父亲,大哥被抓进了大理寺的事,你可知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你们两个惹祸精。一个整天不学无术,只会惹是生非,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只会挑拨是非!”钟汉庭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脸上满是嫌弃。
钟灵早已习以为常,垂着眼眸任他发泄。等他骂够了,这才开口,“父亲,大哥虽做错了事,但他没有杀人,何家如此赶尽杀绝,岂不是不把你放在心上!女儿求父亲,救救大哥!”
钟汉庭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何家为何敢不把他放在眼中,不就是因为何太平如今正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吗?
“想救你大哥你,你自己去啊!何家不是跟你谈了条件吗?”
看着父亲脸上的冷笑,钟灵彻底死心了,她不该再抱幻想的,从今以后她也不必自责了。
钟汉庭见她垂着头不接话,冷哼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你要救他我不拦着!回你的院子呆着,你看看你这样子,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父亲总是嫌我兄妹俩没有才名,不能给你长脸,可我想问问,你教导过我们吗?子不教父之过,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没有二妹三妹那样的才华,琴棋书画样样不行,就连心胸都没有她们宽广,更没有她们善解人意,我就是个刁蛮任性跋扈又爱嫉妒的草包,这些名声到底是怎么来的,父亲敢说真的不知道吗?我们兄妹俩没有得到过你一点关爱,既然如此,为何要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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